肥城书院静谧安详,学子们读书声朗朗。
程凛坐在马车上,等白清歌出来。
“夫人呢?”豆绿匆匆跑到书院门口,见自家主子的马车,上来禀告:“夫人带着禅宝要去盐矿那边,走了有半个时辰了。”
“盐矿那边?”
“是,听禅宝嘀咕着说要见火焰公子,说要夫人亲自跟火焰公子谈盐矿在北漠的代理权。”
“火焰?”
豆绿打了一个寒颤,楼六正好跑出来,上前小声说:“主子,夫人给我们放假了,近身侍卫全部换成了火公子的人,我们几个追上去,被夫人赶回来了。”
火焰!
竟敢!
程凛的脸唰的一沉。
他这样的威压一露出来,楼六和一众侍卫吓的齐刷刷跪倒在地:“主子不要生气,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主子发布的公告上说明,夫人就是镇南王妃,行驶的是镇南王的命令,夫人不让我们跟随,我们不敢抗命,多拍了几个隐卫在保护夫人。”
……
沉默了一会,程凛瞪了一眼楼六:“带我去盐矿。”
“是。”
不一会儿,马车启动,一行侍卫骑马簇拥着程凛,朝着肥城东部的盐矿方向赶去。
走了一个多时辰,当程凛远远地看到进入盐矿前的河道里,停着一艘装扮极为华丽的画舫,画舫上,悬挂着有北漠特色的旗帜。
一群穿着北漠王族制服的侍卫远远地背对着画舫,守卫在周围时,他的脸彻底冷了。
“女人,竟敢这么胆大,都宣布了是本王的王妃了,还敢上北漠王族的花船,不知道人家的风俗是什么吗?”
程凛的脸彻底黑了,跳下马车,一马当先朝着河道的画舫大步走去。
大步走在最前面的程凛,一眼就看到那个站在画舫舱门前侧,露出大半个脸的,不是白清歌是谁?
她转头看着里面的一个男人,正笑眯眯的不知道说什么,而里面的男人,则拉着她的手,不知道再表白什么。
程凛的脸更黑了。
伤风败俗!他一挥手,让身后的侍卫们站在原地等候,人多嘴杂,万一白清歌真的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他一个人就能处理。
省的不长眼的侍卫们传出去,丢了他的脸。
程凛大步朝着河道里的画舫走去,很奇怪的,周围那些穿着北漠王族制服的侍卫们看到程凛,一个个吓的转身就跑。
也不向画舫上示警,而是跑向了远处。
程凛没有多想,脸黑如铁,一步踏上搭子画舫上的木板。
哪里料到,他一步踏出去,脚下一松,只听到轻微的喀嚓声传来,转眼间,他脚下的木板好端端的断裂成了两半!
而他自己,身体下坠,就在他的手抓住岸边跳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块晶莹透明的盐矿石,正好打在他的手上。
他顿时感觉手没有了力气,跌落在河里。
程凛本就会游泳,可不知怎么的,一只手没有气力,猛不防还咽下了几口水,整个人顿时没有在第一时间浮上来。
这边程凛一落水,那边被制止在岸边的侍卫们就听到了一个小奶娃的声音:“笨蛋,收网啊!”
禅宝!
只见几个船夫冲了出来,霎时间,那画舫也开始动了起来,当侍卫们冲到河岸边,只见画舫已经驶出了七八米远,跳不上去了。
禅宝则插着腰,朝着画舫的方向喊道:“娘亲,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我给你把大叔网上了,你先带大叔回京城吧。”
那画舫启动的时候,有两个船夫开始不停的收渔网的绳索,微五楼六等侍卫们清楚的看到,他们的主子,镇南王程凛正像一条鱼一样,被渔网牢牢的网在其中,这会刚刚被拉到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