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副将这样一说,白清歌就转过头看过去,清澈无比的眼睛盯着他。
她看到了远处的黑衣老妇人嘴角露出阴狠的杀意,她再看着眼前恐惧不已,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的东倭国副将,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怒意:
“我一介神医,以治病救人为本性,同灵巫教没有丝毫干系,是程拓派人掳我来威胁镇南王,威胁镇南军,达到他收编镇南军的目的,他在两军阵前羞辱我,威胁我,东倭国的兵士们,你们也是男人,你们也有妻子女儿,如果你们的妻女受到侮辱,你们也像刚才一样若无其事吗?”
“你们看着我受辱不吭声,现在居然有这么厚的脸皮来让我考虑你们的性命安全了,也亏你们能说得出口!”
白清歌怒叱东倭国的副将,声音传遍了东倭兵士的耳中,那些人一个一个羞愧地低下头,认清自己的自私和无礼。
他们的命就是命,白神医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况且,人家白神医凭什么要牺牲自己救他们的命?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那个副将看一眼远处被威胁的东倭兵士们,叹息一声,求道:“白神医,你放了教主,我保你能平安离开此地。”
他说到这里,似乎找到了白清歌的突破点,声音一提,显得真诚无比:“白神医心怀天下百姓,何必送我东倭国五万人的性命,你放下教主,我们家族许你十万两黄金,他日你可自由拿去。”
这个副将说这样的话,纯粹是哄骗白清歌。
把东倭人被灵巫教控制的五万人的生命安全归结到白清歌身上,简直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可他这样一说,东倭国的兵士们还是齐齐看向了白清歌!
白清歌听完,忽然就笑了。
她站在马车上,任凭马车缓缓行驶,前方二十米的距离,就是镇南军所在的地方。
她嘲弄地看着东倭国的副将,开了口:“我放了程拓,你们五万人体内的蛊虫卵就能消除干净,就没有生命威胁了吗?”
她的清笑更响亮:“笑话,我一个大夫治能治之人,从不治你们东倭国这些贪生怕死之辈,把自己的生死寄希望于别人身上,丢脸丢到家了。”
“你还真以为你给我黄金给我自由我稀罕不成?”
说到这里,她忽然说出了两个字:“停车!”
洪波心中一惊,停住了马车。
白清歌昂起头,目光看向了程拓,看向了东倭国的兵士,看向了镇南军,看向了程凛。
她一字一句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洪波。”
“你告诉东倭国兵士,那些吃了打虫药的人根本不怕灵巫教激活蛊虫卵,杀了灵巫教的所有人,剩下的想杀死肚子内蛊虫卵的,围在马车周围,我这里有药散可封印他们的蛊虫卵不发作!”
“好!”洪波一边答应,一边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朝着白清歌控制的程拓前胸狠狠地砍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包括白清歌和洪波的对话,声音并不高,所有人还震惊于东倭国的副将同白清歌的对话时,灵巫教的教主程拓的身体已经被砍成了两半!
两半尸体就那样跌落到了马车之下,白清歌的手中,也出现了数个玻璃瓶。
她拧开瓶盖,让药散飞扬在空中。
那一边,洪波飞身跳到了马车顶上,举起长刀:“东倭国将士们听令,吃过打虫药的人杀光灵巫教众,没有吃过的都到白神医身边,她这里有神药可抑制虫卵激活,救大家的性命!”
“啊……”
“啊啊啊……”
黑衣老妇人亲眼见程拓被砍死,勃然大怒,身子飞起来,朝着白清歌所在的马车冲过来!
战场上顿时混乱起来,潭晨下令:“射!”
数十支毒箭齐刷刷朝着黑衣老妇人的方向射击而去!
程凛看到突变也大惊失色,策马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