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他闭着眼，没有看到，可在马车上，他瞪圆了眼睛，也没有看到。
他能感受到手掌的两道伤口被缝合了，小瓶子药撒上去，清凉清凉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针呢，线呢？
程凛聪明的没有问。
这个时候问，眼前的女人一个不高兴，直接跳车走了怎么办？
她走了，禅宝肯定也跟着走，他又成孤家寡人了。
况且人家还是名正言顺的，被休走的。
手掌处理好了，白清歌看向了程凛的嘴唇。
被咬的够狠的，哈哈哈……不知怎么的，白清歌忽然心里乐开了花。
看把这个男人咬的，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男人没有动，任凭她用药，又是清凉清凉的感觉，他被咬的唇肯定完好如初了。
“我发誓，一定查清当年的事，让陷害你的人伏法，还你清白。”程凛打破了宁静，压低了声音。
“嗯。”
终于有回应了，程凛心里一松：“随我去灾区，我会敬你尊你，如有一丝丝对你的欺辱，你就……你就带本王的儿子离开，让本王还当孤家寡人。”
他耍了个小心机，要是白清歌再答应，那就是绕着弯承认了他和禅宝的父子关系。
白清歌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你想拐我儿子？”
“是。”程凛点头。
他就是这样想的。
“看你表现。”白清歌心里一软。
程凛心下高兴：“放心，本王不是是非不分，不近人情的混账。”
反正跟自己的媳妇认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以后随意欺负本王，只要你高兴就行。”
“程凛！”白清歌气急败坏：“你不是混账，难道我是随意欺负人的混账？”
“只对我一个人混账就行，我认！”程凛说的很低，白清歌听清楚了，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
……
听壁脚的微五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正要坐正身体，猛地车门被拉开，他一下子摔了个狗啃屎，滚了进来。
微五没想到他被发现的这么快，他有点尴尬的爬起来，看到两双怒视的眼睛。
“啊……对不住，没有坐稳，我这就坐回去。”
“微五，回京你就到军中挑选一万会游泳的人即刻启程。”程凛冷哼一声，下令。
微五哭丧着脸：不带这样的打击报复的吧？
他求救似的看向了白清歌。
“顺便挑一百个军医随行。”白清歌笑眯眯的看向了微五。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两人吵架的时候担心的是他，你们两人和好的人受欺负的还是他！
微五无语问苍天。
转身甩鞭，命苦啊命苦。
……
马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程凛心情大好，白清歌也心情不错，只是身下又一股热流。
程凛皱起了眉，想说什么没有说。
白清歌故作轻松，心里有点着急，毕竟车厢小，空气不流通，气味有点腥。
不过，程凛刚才也有血腥味来着。
“微五，前面小村镇停一下。”程凛等马车停下来，跳了下去。
白清歌这次有空整理一下湿了的衣裙。
一个包袱隔着马车门送了进来，传来了程凛的声音：“换上吧。”
换上？
是一套女子衣服，还有……还有大夏女子来大姨妈需要的东西！
马车继续前行，白清歌听到程凛同微五坐在一起，她麻利的换了衣服，衣服质量不好，是粗棉，可内衣却是柔软的细棉布，她的心又莫名的软了软，靠在车厢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