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那个,那个,那六个都是一伙的。”禅宝给冲上来的微五等侍卫一指:“娘亲,大叔的眼睛被灼伤了,快带给大叔上药。”
此时侍卫们已经控制住了局面,白清歌反手抓住程凛的手,别睁开,跟着我。
将禅宝递给冲上来的豆青,白清歌拉着程凛就往回走。
得抓紧时间给程凛治眼睛。
被石灰风灼伤,时间长了会失明!
那一边,蒙面人倒下后,侍卫们直接把那六个人都抓住控制了起来。
这六个人,有的手中还拿着石灰粉,有的还带着涂了剧毒的箭,一看就知道对方准备一击不成,再来一击,务必要白清歌的性命
“带回去审问!”
……
被石灰粉眯了眼要怎么处理,即使是白清歌知道清洗的步骤,也颤抖着手。
程凛的伤不仅是眼睛,还有抓着剑身的手。
眼睛通红,不能睁开,手掌心血淋淋的不能合上。
“别动,别动。”一回来白清歌就颤抖着手,帮程凛脱去了染上石灰粉的外衣,顺便也脱去了自己被污染的外衣。
“你没事吧,眼睛怎么样,伤到没有?”程凛闭着眼,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摸上了白清歌的肩膀:
“那剑刺伤你没有?”
“没有。”白清歌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要用药油清洗了,会疼,不想眼睛瞎了就忍着点。”
被石灰伤到,用药油清洗非常疼,程凛得知白清歌没有受伤后,听话的没有动。
“你傻啊,硬睁眼被灼伤眼球,就不知道闭上眼后退,闪开再睁眼。”白清歌边小心翼翼的处理,边心疼的数落:
“还一次护两人,你把我和禅宝放到身后就行,第一反应不像身经百战的镇南王!”
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的确不是从前的他那种遇到危机时候的第一反应。
程凛没有辩白,这女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埋怨批评着他,下手非常轻,生怕弄痛了他的眼睛。
然后就是用清水大量冲洗,总算是清洗完毕上好了药:“想要眼睛的话,一刻钟后再睁开。”
然后,程凛身体就是一僵。
白清歌在脱他的内袍。
想到她曾经说过的在医生眼中病人没有男女之分,程凛心下叹息。
“内袍上也有石灰,怕灼伤皮肤。”白清歌解释了一句,就麻利的脱下来,然后就是清洗和包扎。
程凛的手血淋淋的,染红了水盆,白清歌清洗的时候,程凛疼的额头的汗都滴落了下来。
她的动作越发小心,灵针轻巧的缝合被割断的经脉血管:“幸好遇到本神医,你这只右手算是保住了。”
“一个月之内不准沾水,三个月之内不准提重物。”
“否则,你这只手以后的灵活性和功能会受损,说不定会影响到手臂。”
白清歌边缝合边唠叨,程凛忽然压低了声音:“不沾水不提重物不可能,我明天就启程到中原洪水肆虐的地区赈灾。”
“你……”
面对洪水,面对需要救助的百姓,不沾水不提重物根本不可能。
“你这只手不想要了?”白清歌给他包扎好绷带。
“为媳妇丢一只手算什么,就怕媳妇不要我。”叫媳妇,本是乡野百姓的叫法。
程凛第一次这样说情话,不知怎么的就让白清歌的心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