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歌!”一盏又肥又圆的大红灯笼捂着鼻子走到了铁门前。
程欢!
见地上放着一个破碗,破碗里有块发霉的馒头,程欢幸灾乐祸:“昨晚睡的舒服吧?”
程欢一进来,她就看到了。
程欢语气蛮横喊她,她也听到了。
“你是来落井下石的还是来嘲弄本妃的?”白清歌揉揉太阳穴,牢狱里的待遇真心不好。
不能程欢回答,白清歌不耐烦的摆摆手:“要是韩娇娘派你来的,直接滚蛋!”
她猜测是韩娇娘,这样说程欢一定会露馅。
果然。
“你……”程欢怒了:“就是韩姐姐派我来的,怎么地!”
“白清歌,韩姐姐说了,你这次身陷牢狱,让我看在你曾经请我超过一顿火锅的份上,来给你最后的脸面。”
“哦?想不到郡主这么好心?”
哪有干坏事还把教唆者招出来的?
郡主程欢,还真叫个蠢。
程欢低下肥胖的头,藐视着她:“韩姐姐说了,你罪不可赦,肯定是死刑。”
“我的生死不劳你的韩姐姐操心。”
“可你是镇南王妃,即使是死刑也会影响镇南王府的声誉,所以……”
程欢故意的拉长了语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镇南王府理所当然要给你一纸休书了。”
“啪……”休书扔到了地上。
程凛的名字跃然纸上,刺目的很。
白清歌闭了闭眼,神情淡定:“程凛亲自写的?”
“那当然,你给我哥戴了四年绿帽,不知道用什么鬼动作骗了太后,借太后之力回京,告诉你,你失算了,这一次你杀的是太后的重孙,皇上的亲孙,太后也庇护不了你,我哥凭什么要让你担着镇南王妃的名号?”
白清歌脸色铁青,没有回应。
“贱人,昨晚我哥亲自把你的私生子赶出了镇南王府。”程欢洋洋得意:“真是大快人心啊,讹了我那么多银子,讹了韩姐姐那么多诊金,最后还不是被赶出王府,流落街头!”
“你们……你们还做不做人了?”白清歌气的指着程欢。
“不是我们,是我哥,我哥决定的。”程欢见白清歌气的说不出话来,幸灾乐祸的要手足舞蹈了:
“四岁的白小禅,长得粉妆玉砌的,可爱的很,正好是某些权贵们喜欢的模样,抓住他,或是培养成伶人,或是培养成以色侍人的男宠,都不错!”
“啪……”白清歌忍无可忍,一脚踢起地上的缺了半边的破碗。
破碗隔着铁门的缝隙倏得飞向了说着污言秽语的程欢。
“啊……”程欢大叫一声,破碗正正好封住她的嘴巴,牙齿松动,流出了鲜红的血。
“肥猪,满口喷粪,你会付出代价的!”
“啊……疼死了,你这个贱人,竟然残害本郡主!”程欢气的吐出了破碗,一看半颗牙被砸了下来,怒火冲天,上前猛烈的踹铁门:
“贱人,你断了本郡主的牙,本郡主要打死你。”
“来啊,来啊,你不是堂堂郡主吗?”白清歌轻蔑的挑衅。
丫的,老娘现在就想出气,敢诋毁禅宝,看老娘不揍死你!
“来人,给本郡主开锁!”程欢气急了,瞪着看守的女狱卒:“打开,不打开本郡主先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