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
张霞娘辗转反侧,两手捂着耳朵都不能隔绝传到耳中的声音:“嬷嬷,真的丢死人了,我恨不得一根绳子吊死。”
“王妃,再忍忍吧。”张嬷嬷心疼的给她掖了下被角。
“全京城都在说程拓喜好男风,我独守空房怀孕的事,父亲知道了,为什么来了就痛斥我”。
“我想不通,不是我的错。”
“王妃,老爷他不敢敢痛斥程拓啊!”张嬷嬷压低了声音。
“娘只知道搂着我哭,可始终没有说出让我离开打皇子府和离回家的话。”
她想离开打皇子府,可她父母这样的态度,她恐怕到死都离不开了。
“我就这样犹如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忍受着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吗?”
“要不我就一根绳子吊死,眼不见为净。”
“王妃,老爷……”
“父亲说,他跟大皇子说好了,他会给我个孩子。”她知道他爹为了她同大皇子谈判了整整两个小时。
她不知道她爹,当朝文臣的领头者,科举考试的主考官,素有公正严肃著称的她爹,付出了什么代价。
“原来父亲要告御状,参与搬到程凛的阴谋中。”张霞娘捂上了眼睛,眼泪一滴滴流了下来。
直到,消息传来,说他爹带着文臣,协同大皇子,老镇南王爷告御状,她才知道,她爹为了她,牺牲了什么。
可大皇子根本不领情。
大皇子这几天极度兴奋。
昼夜将他喜欢的那些小倌伶人弄到他的房间寻欢作乐。
声音荼蘼,即使是她捂着耳朵,也听到两个侍卫抬出去第三个男宠的尸体了。
成婚这几年,她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大皇子动不动就过来打她一顿,成日里同男宠寻欢作乐,还让她粉饰太平。
甚至上次去江南,明明他是去到苏杭买瘦马去了,可外人得知的是他同她到江南的寺庙求子,寻名医去了。
“嬷嬷,我真想早一点解脱。”
“王妃,睡吧,睡着就没有烦恼了。”
“哎……”打断牙齿往肚里咽的日子不好过啊。
有时候,真羡慕镇南王妃白清歌。
外头生了私生子回来,竟然还能回到镇南王府,不过……
大皇子这一次破釜沉舟,要夺取镇南军的军权,白清歌也不会落得好下场了。
枫叶园。
镇南王府的枫叶园是老镇南王居住的所在。
也是整个镇南王府最幽深,最奢华的所在。
这里的美人不少,还偏偏修了个恢弘的佛堂,能把寻欢作乐同礼佛放到一起,这也算是头一家了。
“王爷,你同大皇子,张尚书搅合到一块告程凛,是不是晕了头了?”老王妃虽然偏执,可告程凛毕竟是镇安王府的大事。
“女人家懂什么,去去去,别影响我。”老王爷耐烦的驱赶老王妃,搂紧了怀里的美人。
“王爷,镇南军是我们王府的根本,神机营在镇南军中,更是如虎添翼,你……你……”老王妃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老糊涂,跟着瞎掺乎什么?”
“滚!”老王爷一瞪眼:“老人,把这个老八婆赶出去!”
“岂有此理,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王爷,不要生气了,不就折损了些银子吗?”怀中的美人体贴的给老王爷舒展眉心。
“何止银子?老子的身家性命都在三里屯,那小子以为镇南王府是以什么起家的?”
老王爷一口吃了美人递过来的葡萄,满脸阴鹜:“来人!”
这一次,出现的是两个黑衣人:“拖出去,杀了!”
“啊……”美人花容失色,尖叫一声,跪下求饶:“王爷饶命,饶命,妾多嘴了,多嘴了。”
求饶无用。
某一个角落里,美人香消玉损,老王爷怀里,又依偎了两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