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顿时静的怕人。
安顺早就远远地恭候，侍候的小太监也失去了踪影。
“太后为皇家子嗣召你回京，大皇子妃怀孕流产是假的吧？”程昊然的嗓音低沉，说话一字一句的，听到白清歌耳中，冷汗直冒。
丫的，这皇上有多阴险，肯定早就知道大皇子妃的事情。
“你是神医，去年曾经给南岭城的张员外家儿媳妇看过不婚不孕之病，张少爷喜好男风，儿媳受尽折磨，不敢暴露，只能称作自己怀孕流产。”
“噌……”白清歌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内衣都湿透了。
程昊然什么都知道。
“张少爷被放任自由，你却妙手回春，调理了张员外的身体，小妾又生养了一对双胞胎，张员外家总算后继有人了。”
“张员外去年五十有三，朕今年五十有四。”
搭着脉络的手指动了动，收了回来。
皇上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他要像张员外一样，再生养皇家子嗣。
可是……
皇上你只生了两个皇子，两个公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四个孩子都是他三十岁以前生养的。
三十岁以后，皇宫内再无皇子郡主出生。
现在五十四岁了，反倒要承担起为皇族延续血脉的重担。
“皇上，没有大皇子，还有二皇子。”安顺悄悄地走了过来，轻声安慰着皇上：“宫中多年没有增加适龄嫔妃了。”
看看，看看人家老太监多会说话。
不说皇上生养能力下降，反倒把原因归结到宫中没有年轻嫔妃上。
“镇安王妃，你给白清舞诊过脉象，她能生出健康男胎吗？”皇上这话一出，白清歌心中大惊。
“白清舞正是生养孩子最好年华，臣妾给她诊脉，腹内孩子心跳正常。”
“你明知道朕问的是什么？”程昊然苦笑：“你没见过二皇子那两个小郡主的模样？”
“没有。”
没见过也猜到了，唐氏综合症，白清舞腹内的孩子也是。
是二皇子的基因遗传问题。
看来皇上也有所怀疑了。
“真不知道？”
白清歌使劲摇头：“不知道，臣妾同二皇子家两口都不熟。”
皇上又沉默了。
沉默了好半天，才问：“朕要像张员外一样，你有几成把握？”
丫的，这才是程昊然宣她进宫的真正目的吧？
白清歌小心翼翼的回话：“皇上如今的身体退化，已是不争的事实，不过，男人最佳生育能力为二十五岁到45岁，身体保养的好，可到百岁。”
“可到百岁？”皇上眼睛一亮：“朕要是保养好身体，扶持小皇子到二十岁继承大业应该没问题。”
问题是你得生下小皇子！
白清歌暗暗翻了个白眼，自己有多大逼数自己不知道吗？
三十岁以后，后宫就没有了婴儿出生，说明你的生育能力已经有了问题。
做梦也做个现实点的梦。
白清歌只敢在心里吐槽，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她不说，打死都不说刚才她用玄眼异能发现的事实。
“镇南王妃，从今天开始，你负责给朕调养身体，朕要为大夏基业努力。”
合着她成皇上的专职大夫了。
“皇上，一个人和一个人的体质不同，调养身体好说，像张员外那样老当益壮，能让家中小妾生养双胞胎的事情，难度太大。”
白清歌赶紧推辞。
丫的，让她调养到能生双胞胎，也不是不能，问题是大夏没有试管婴儿啊？
还得动用她的玄眼异能，一个弄不好，她就成妖怪了。
“的确难度太大，宫里的嫔妃都年老色衰的很，安顺，宣礼部尚书白瑞章，拟一份选秀名单，名字中有清字的，优先录用。”
她说的难度不是皇上认为的难度好不好？
白清歌傻眼了。
以至于被安顺大太监送出宫门来已是深夜了，没有看到马车内接她的程凛和禅宝。
当微五驾车疾驰的时候，白清歌吓了一跳：“呀，禅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