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的搂着她，把脸埋到她的秀发间，好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好得很，本王第一次见到不动刀不动枪逼迫皇上自己打脸的女人，第一次见把孩子培养成无惧无畏，财迷精怪的女人。”
这个女人，并没有因为被搅到朝局内而惊慌失措。
这个女人，用自己的张狂任性解决了白家的危机，又聪明至此，解决了他的困局。
甚至，明明察觉到他不满禅宝的教育，轻松的转移了他的怒火。
所有他想付诸于实践的痛斥也罢，责罚也罢，在见到她如此洋洋得意，理所当然的一瞬间得到了纾解。
真好！
真的很好！
她让他觉得，肩负重任，一刻也不得放松只是人生的已满，追求快乐，满足，追求金钱也是人生。
这种感觉，可真是好啊！
这么多天绞尽脑汁配合女人的计谋，担心被皇帝发现惹来事端做的所有善后，对禅宝在勤政殿内的担忧，都化作了乌有。
也许就是这样的放松，白清歌感到，抱着她的程凛发出了轻鼾。
他这是一直绷紧心脏，疲累到极点了吧？
“微五。”白清歌轻声呼唤了一声，压低声音：“扶王爷好好睡一觉去。”
微五一怔，见程凛睡着了，点头：“我来。”
将身材高大的程凛放到床上，微五和白清歌关上房门，提步出来。
程凛这一睡，就睡到了华灯初上。
他醒来后，外面传来白清歌清冷的声音：“吆，挑选镇南军中会游泳的人全部到中原抗洪救灾，也亏二皇子能想得出这样的主意来。”
“镇南王妃，镇南军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份！”二皇子的声音传来：“给本王叫程凛出来。”
“王爷有伤，喝了药后睡着了，二皇子明日请早。微五，送客！”
“你 ……”
“我什么我，本王妃看在你同我家王爷兄弟情深的关系上，提醒你一句，如今敬王刺伤我家王爷，被皇上责罚禁，他掌管的锦衣卫人可不少……”
“白清歌，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二皇子你不知道吗？”白清歌冷笑：“二皇子手下恐怕都是韩家的势力吧，皇上让你抗洪救灾，不给银子不给人，还不是想训练你的能力，提高你的威望，你眼巴巴抽瞅着镇南军干什么？”
“有这功夫，不如挑锦衣卫的人，到时候大皇子回来……”
程凛听着，闭了闭眼。
这个女人，难不成还要公然挑拨二皇子和大皇子争斗不成？
“二皇子，我不是挑拨离间，这锦衣卫啊，本来就应该是你管辖的，就是因为韩家给你的助力太大，皇上忌讳韩家一家独大，才给了大皇子，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名正言顺的拿回来？”
说拿回来，就像二皇子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
“言尽于此，二皇子听或不听，本王妃就不管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二皇子斟酌片刻，问道。
“因为你是轻舞的夫君啊，你要是做了太子，轻舞极有可能……万一应了皇上的卦象，白家也算是达到人生巅峰了。”
极有可能什么？
极有可能当皇后啊，白清歌这是想巴结他。
白清歌一番话，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程毓的心里。
他是程毓，是嫡出的二皇子！
大皇子根本无法同他比，岳家不行，德才不行，还是个喜好男风的废物。
他唯一的弱点在于他背后的韩家太强，让父皇忌讳。
他得趁此机会，借助韩家实力，从大皇子手里夺走更多的资源，建立自己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