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诡异的安静。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味道。
本来是调侃戏谑，却被禅宝抓了个正着，弄得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好半天，还是程凛轻咳一声站起来，向上扯了下衣领：“你夜半约本王，是不是同程欢有关？”
“是。”
白清歌努力的不注意奇怪的气愤，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刚才一时冲动都干什么了，都怪多喝了几杯五粮液的原因。
简直是……
丢人丢大发了。
还咬了程凛的脖子，明明都被禅宝看到了。
“先前我注意程凛被一种奇怪的药物控制了，就是这种药控制她的神经，还促使她多吃，让她的身体严重变形。”
“想到白府被那个神秘组织潜藏几十年，差一点万劫不复，就怀疑程欢变成那样，也同那个组织有关。”
“酒被松弛神经的药材泡过，正好能让程欢减退一些药效，给程欢下药的人为了继续控制程欢，会继续给她下药，今晚约你去探一探。”
白清歌一时尴尬之下，不由自主的解释了一长串话。
或许是这样，才能让她恢复自在，忘了刚才发生的事。
“走吧。”程凛看她一眼：“不是要夜探蔷薇院吗？跟紧我。”
白清歌对蔷薇院不熟，他知道。
……
蔷薇院。
真不亏是郡主的院落啊。
即使是下雪了，厚厚的一层雪也隐藏不住蔷薇院的奢华荼蘼。
用透明的西洋玻璃装点的回廊，蜿蜒延伸出去，即使是下雪，回廊之内也干干净净，温暖如春。
这应该是安装了地龙。
回廊内摆满了绿色植物，有的正值花期，姹紫嫣红。
白清歌跟在程凛身后，啧啧称赞。
光这回廊，造价恐怕超过二十万两白银，怪不得程欢骄纵跋扈，人家有钱啊，有钱就是底气。
就是有点蠢。
半夜三更，蔷薇院里静悄悄的，程凛带着白清歌绕过守夜的丫鬟婆子，直接从回廊拐入了程欢居所，然后踏入小路，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小厨房内。
这里距离程欢的卧房至少还有五十米，能探查到什么？
白清歌心里惊讶，就见程凛一拽她，她就被拉到一侧小厨房的储藏室内。
储藏室面积不大，放这些米面蔬菜之类的，外面走廊上的灯火也照不进来，黑乎乎的。
有情况！
不用程凛提醒，白清歌听到了有人小跑进来的脚步声。
“好疼，好疼啊……”那人进了小厨房就捂住嘴巴，小声啜泣。
坠儿？
是程欢身旁那个丫头的声音。
又有人来了，脚步很重：“啊啊……王婆婆。”
“怎么，害怕了？”王婆婆的声音低且粗：“坠儿，你做的非常好，引导郡主看上郑仲文，下一步，你要用各种办法让郡主嫁给郑仲文，知道不？”
“郡主太胖，郑仲文今晚明明非常嫌弃郡主，所以才……”坠儿说话结结巴巴的。
“怕什么，继续给她吃，她醒来还不是乖乖听你的。”
“可郡主吃了那个后，犹如没有灵智的野兽，力大无比，脾气暴躁，刚才用鞭子抽我，我怕……怕被她抽死。”
“一刻钟后她就睡着了，再坚持一年，圣女说，吃够五年，她就是炸弹，将炸毁整个大夏。”
“没有退路，坠儿，你服过圣女的毒蛊，一旦不听话，你就会像王氏一样惨死。”
……
两人听得心惊肉跳。
果然，镇安王府也有问题。
静观其变，这是程凛和白清歌回来的时候，程凛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