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队长,朝廷命官当面辱骂镇安王妃,该当何罪?”
“杖责二十,严重者刑拘大理寺问罪。”白清歌身后的锦衣卫李队长年无表情,秉公执法。
杖责二十?
白瑞章听了,敢怒不敢言。
如今白清歌已经是镇南王妃,他纵然是礼部尚书也惹不起,他只能咬断了牙齿往肚里咽,含着眼泪配合了。
“尚书大人,本妃怀疑白清瀚之死同王氏白清舞母女有关,把她们请出来吧!”白清歌直截了当下令。
“白清歌,你不要得寸进尺,王氏和轻舞都身怀有孕,禁不住惊吓。”
白清歌挑眉:“怪不得,肚子里有了儿子就忘了清瀚也是你儿子了,尚书大人,你要是不请她们,那我带来的锦衣卫可以代劳。”
“李队长,请王氏和白家二小姐过来,违令者,当场杖责二十!”
白瑞章气坏了:“镇南王妃,你不要太过分了。”
锦衣卫才不理会,直接去请王氏母女,刚开始那两人还试图依仗着肚子反抗,可锦衣卫说了,无论是谁,违令者就要挨打……
母女两人乖乖的来了。
看到白清歌,白清舞故意挺着大肚,边假装抹眼泪边上前:“大姐姐,清瀚忽然心悸不在了。”
“轻舞妹妹放心,本王妃今天带着鲍军医就是专门调查清瀚的死因的,十三岁的少年,身体健康,忽然猝死,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害死他的。”
她哪里不放心了,白清舞暗中气的咬牙切齿。
不过,戏还是要接着演。
平日里装模装样惯了,听白清歌这样一说,更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大姐姐做的对,要是我知道是谁故意害的清瀚,一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装,继续装,川剧变脸也没有你会装。
“听说昨晚清瀚死的蹊跷,让人难以接受,皇上体贴父亲为大夏劳苦功高,这次派了我亲自弄清清瀚之死的真相……”
说话之间停顿了下,白清舞神情自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一丝丝后悔和心虚。
反倒是装作悲伤过度,止不住流泪的样子。
倒是一旁的王氏听了,直接把白清舞拉到一旁,上来就质问:“镇南王妃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回来管娘家的事是什么意思?清瀚是尚书府邸唯一的少爷,他生病猝死,我们都伤心欲绝,你说谁会害他?”
“清瀚刚死,你就带着军医前来,你是不相信清瀚的父母还是不相信清瀚的姐姐?”
“我是清瀚的娘亲,不准外人动清瀚的尸体,即使是死了,清瀚的尊严不容践踏。”
“你算老几,说不准就不准了?”
看着王氏欲盖弥彰,激动不已的样子,白清歌冷冷的说道:“王姨娘,清瀚是你儿子,你儿子猝死你不刨根问底弄清真正的死因,反倒是百般阻拦我来调查,难道是因为……”
王氏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直着脖子:“他心悸猝死,胡太医看过,这就是真正的死因,莫非你还不相信太医院的大夫?”
“死人是会说话的,鲍军医曾经做过仵作,擅长医术和验尸,清瀚弟弟如果当真是被人害死的,鲍军医正好可以还他一个公道,王姨娘,作为清瀚的娘,你难道不想弄清楚?”
王氏瞪着眼,张着嘴,想反驳,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但是她深知白清瀚的死因,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白清歌带来的人检测,她索性耍无赖撒泼:
“老爷啊,你就看着一个肚子里怀着婴儿的老母亲受这样的打击?”
“清瀚啊,你死了被这么多外人打扰,死不瞑目啊……”
看她不管不顾撒泼的样子,白清歌冷笑一声:“来人,王氏公然抗旨不尊,罪加一等杖责四十!”
王氏怒视:“白清歌,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