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大叔?
看到禅宝的黑眼睛明亮,白清歌差点要破功笑出来了,他二叔他大叔,你们自求多福吧。
微五点头,语气和蔼:“嗯,世子爷受伤,找夫人看诊来了。”
禅宝嘴角上翘,奶声奶气问:“二叔,缴费了?”
缴……费?
“二叔,床上看诊的是你大哥,你大哥看诊还没有醒过来,你是不是该缴诊断费,处置费,住院费,药费了。”
微五听得目瞪口呆。
夜半三更,有三岁小奶娃跟他要诊金。
他没带,第一次感觉到语无伦次:“那个……那个刚才夫人说了,世子爷救人看诊,两清了。”
她是这样说的,可不证明……
“我娘亲是神医,她答应的是神医挂号费同你两清了,二叔,不包括其他费用。”
微五硬着头皮问:“那其他费用得多少银子?”
“二叔,夜半算急诊,勉强收你两万两吧。”
两万两!
朝廷侍郎一个月俸禄是一百两,这看诊一次,其他费用要两万两。
这……这纯粹是夜半抢劫!
可微五不敢反驳,人家小奶娃说了,他大叔病了,他这个二叔该缴费。
就是……就是感觉夫人脸上的神情复杂,怪异的很。
经过天人交战,微五直接从昏睡的程凛腰间摘下了香囊,掏出里面的一块玉:“二……叔今晚没有带足诊金,先押这块玉,改日拿玉换银子可好?”
“要算利息的哦!”小奶娃接过玉,笑的狡黠极了。
妈呀,可不能再呆了,多呆一会,还不知道会出来什么费用呢?他身上没有银子,拿世子爷的玉做了抵押,还是早点带世子爷回去拿银子赎玉。
微五连忙扛着程凛,告辞而去。
……
程凛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喊了声:“微五。”
“禀世子爷,昨晚属下追沿着雪地里的脚印追黑衣人,到宫墙附近,那人翻入高墙后不见了,皇宫侍卫众多,属下生怕引发事端,没有进去,只好返回来。”
那人肯定是冲着白清歌母子去的,那女人才刚刚到京城附近的寺庙里,惹到了什么人?
真不让人省心。
“那人手段狠辣,擅长用毒,故意引你到宫墙附近是在示威。”程凛脸色沉凝:“从那人使的毒入手,彻查此事。”
“是。”微五抬头,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说。”
“世子,属下认为,那黑衣人是针对夫人而去的。如今正是皇上立太子的关键时期,夫人正巧被太后召回京城,黑衣人忽然出现痛下狠手,属下怀疑夫人回京同太子人选有关?”
程凛眼神一变,摇了摇头:“不!”
“两个皇子面和心不和,私下里暗斗,皇上心知肚明,默许他们争斗,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入局,生怕引来杀身大祸,太后在这个关键时刻,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微五施礼:“世子,两个皇子争储,掌握十万镇南军的世子态度最重要,世子支持谁,谁就有问鼎天下的底气,黑衣人杀夫人,是不是同镇南王府置身事外的态度有关?”
程凛皱起了眉。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他的堂哥,他一直都表明中立不参与,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心知肚明。
直觉告诉他,白清歌返京还真的是牵连到了微妙的朝局。
“对了,昨晚……昨晚世子中毒受伤,夫人出手为世子包扎清毒,那个……那个小奶娃跟属下要诊金,属下一时之间囊中羞涩,就把……就把世子腰囊内的那块玉佩作抵押了。”
竟然跟他收诊金,那个女人,就不怕银子拿着烫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