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莲京娜距离马萨耶夫不足三米,自然看到他眉头皱起显然是被达斯兰这个名字刺激到了,遂继续说道:“还没记起来吗,再提醒你一下,索加诺夫大街中心小学,不会忘记吧?”
马萨耶夫不想再这样被动下去,这些情况E国情报部门都掌握,瓦莲京娜肯定知道,故意慢慢说出,明显带有捉弄的意思。他随即睁开双眼,直接和瓦莲京娜对视,果然是一双毫无感情的蛇眸,阴冷慑人。瓦莲京娜无惧马萨耶夫凶狠的眼神,迈步前行,停在一米之外,惬意地抽着香烟,盯着他不言不动。
马萨耶夫伤势严重,断腿上麻醉剂逐渐失去了作用,疼痛感隐隐传来,咬牙强忍,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无法与瓦莲京娜长时间对视,很快打破沉默,开口道:“继续往下说,我看看你还知道些什么。”
瓦莲京娜却摇头不语,突然把抽剩下的烟头点在马萨耶夫的脖颈处,大力捻动,直到熄灭。马萨耶夫被烟头烫得眉头皱死,咬紧牙关硬抗,始终没吭一声,很是硬气。他不想在瓦莲京娜面前示弱,防止局面更加被动,遭受更严重的折磨。他很清楚对付瓦莲京娜这种人,求饶根本没用,不会得到任何怜悯,只会被更加轻视,加倍羞辱和折磨。
瓦莲京娜很快丢掉被捻灭的烟头,马萨耶夫的脖颈处的灼痕明显,看上去都很疼。她明白马萨耶夫是在强忍,冷冷说道:“这才有点你当年的样子,躲藏这么多年,胆子都便小了,真实可怜!”
马萨耶夫哼声道:“用不着你可怜,继续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瓦莲京娜重新点然一支烟,呵呵笑道:“怎么,好奇了?可我却不想说了!”
马萨耶夫立刻开口用本民族语言说了几句,听上去像是骂人,而且很恶毒。因为瓦莲京娜的脸色立时就变了,瞬间拔出猎刀,锋利刀刃抵在在马萨耶夫的咽喉上,随时可以割断。马萨耶夫却眉头都不皱一下,主动扬起下巴,示意瓦莲京娜动手,一心求死。他知道活不过今晚,但就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以此激怒对方,达到速死的目的。
他感觉瓦莲京娜肯定跟达斯兰市的袭击案有关,而且十分密切,所以才如此执着的确定自己身份,偏不让她如愿。他见瓦莲京娜犹豫着没有动手,继续用本民族的语言咒骂,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很是得意。他并不意外瓦莲京娜听得懂高山民族的语言,因为不少E国情报部门的特工都会说这种语言,而且不止一种,便于追查搜捕。
瓦莲京娜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厉之极,右手攥紧猎刀的刀柄,突然用力滑动,鲜血飞溅。马萨耶夫却没有感到咽喉被割断,只看到猎刀的刀刃从眼前飞快掠过,鼻尖发麻,这才意识到竟然被猎刀削掉了。他想激怒瓦莲京娜求死,结果却再遭羞辱,气恼不已,正待开口继续咒骂,剧痛突然传遍全身,当场疼得翻起了白眼。
原来瓦莲京娜削掉马萨耶夫的鼻尖后,知他必定还会进行恶毒的咒骂,遂果断抬脚踢中他的断腿处,力道不轻不重。她刚才就想直接割断马萨耶夫的咽喉,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挣扎而死,彻底为死去的妹妹报仇,结束折磨困扰她多年的噩梦。可她不愿让马萨耶夫就这样轻易死去,必须迫使他屈服,在无助和恐惧中死去,就像自己的妹妹当年那样。
瓦莲京娜收起猎刀,继续抽烟,神色冷静地看着痛苦挣扎的马萨耶夫,等待他恢复正常。大约过了五分钟,马萨耶夫终于停止挣扎,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不断喘息。他清楚断腿处麻醉剂失效了,因此疼痛极为剧烈,自己差点疼昏过去,那滋味真不是人受的。他感觉自己真如瓦莲京娜所说的那样,多年的隐藏生活让胆子变小了,同时也格外怕疼了,当年在柯罗兹尼可不是这样。
马萨耶夫喘息了较长时间,断腿处仍隐隐作痛,吃力抬头看看瓦莲京娜,依旧笑着说道:“你不会达到目的的,马萨耶夫已经死了,没人能找到!”
瓦莲京娜注视马萨耶夫道:“你说得没错,马萨耶夫确实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无耻而可怜的懦夫!”
马萨耶夫吃力地笑道:“你无需用激将法,这些对我没有用,真正可怜的不是我,而是你!”
瓦莲京娜故意皱眉道:“说说理由。”
马萨耶夫道:“很简单,你以为我是马萨耶夫,却又无法迫使我承认,不是可怜是什么?”
瓦莲京娜却道:“还有别的理由吗?”
马萨耶夫冷笑道:“这就足够了,不需要别的理由。”
瓦莲京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你该死的理由。”
她说完掏出智能手机。调出妹妹的照片,举在马萨耶夫面前,冷静说道:“认识她吗?”
马萨耶夫仔细看了看照片,摇头说道:“不认识,很漂亮的小姑娘,是你女儿吗?”
瓦莲京娜语气平静地说道:“是我妹妹,死得时候只有八岁,当时就在索加诺夫大街中心小学,那天是开学日,你不会忘记吧?”
马萨耶夫很清楚瓦莲京娜想说什么,没多犹豫便道:“我很抱歉,但我不是马萨耶夫,不会为你妹妹的死负责。”
瓦莲京娜不利马萨耶夫否认和辩解,继续说道:“我那天也在现场,中心小学二楼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