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龙看出克特林心虚,用威胁的话来壮胆,从容放下咖啡杯,平静说道:“抱歉,我刚才没说实话,不是从兰特卫普来,而是从F国首都来,当然也去过兰特卫普。”
克特林疑惑道:“F国首都,你究竟是什么人?”
郄龙正色道:“F国国内情报局第五处的外勤人员。”
克特林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可还是忍不住问道:“F国国内情报局找我有什么事?”
郄龙道:“F国首都的袭击案你应该知道吧?”
克特林点头道:“当然知道,电视新闻里每天都在播,不是说是极端组织干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郄龙微微摇头道:“克特林船长,你非要逼我说出来吗?”
克特林脸的色明显变得不正常,却仍坚持说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郄龙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F国首都的袭击案,就是勒莫加厄号货轮偷运的那批人干得,而你就是帮凶,现在听清楚了?”
克特林虽有预感,但此刻听郄龙亲口说出来,仍感到极为震惊,呆坐在书桌后,半天不说话,不断抽着烟斗。好在他毕竟是干了二十多年的老船长,还不至于惊慌失措,不久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此事?”
郄龙道:“没有直接证据,因为袭击者大部分被击毙了,不过头目在逃。”
克特林起身道:“那就无法证明我与袭击案有关,现在请你离开。”
郄龙坐着没动,很快说道:“克特林船长,你知道我为什么独自来找你吗?”
克特林朝房门伸手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请你离开,最后一遍!”
郄龙不理克特林的警告,伸手给咖啡加了一勺糖,均匀搅动着,缓缓说道:“因为我相信你和袭击事件无关,所以才会独自前来,不然就直接通知贵国的安全部门了,不然你恐怕连家都回不来。”
克特林眼神复杂地看着郄龙,不久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郄龙道:“很简单,我想知道是谁让你偷运的那批人。”
克特林犹豫片刻道:“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郄龙道:“那你是准备自己为袭击事件负责了?”
克特林态度强硬地说道:“我没有参加袭击,你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偷运了那批人,请便吧!”
郄龙很快起身,掏出手机,看着克特林道:“我知道你不想出卖朋友,但此事你个人根本无法承担,一旦贵国的安全部门介入调查,后果会极为严重。你的妻子和女儿肯定也会受到影响,你为她们想过吗?”
书桌上有克特林一家三口的照片,很清晰,郄龙刚走进书房就看到了,此刻则用来给克特林施压。克特林果然重新坐下,扭头看着书桌上照片,抽着烟斗,沉默不语。他并非不想说,但此事牵扯到船主,如果说出来,勒莫加厄号货船命运难测,那可是自己半生的心血啊!可如果不说,对方肯定会启动正式的调查程序,自己一旦和极端组织扯上关系,妻子和女儿岂能不受影响。
他足足考虑了五分钟,终于抬头看着郄龙道:“我如何能相信你,你连证件都没出示过?”
郄龙镇定说道:“我是以游客的身份飞抵贵国的,目前并不代表官方,而且工作性质特殊,不会配发证件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贵**全部门的联络官打电话,他可以查证我的身份,但这样就要进入正式调查程序了。”
克特林对郄龙的话似信非信,抽着烟斗不说话,明显表示怀疑。郄龙也没说话,靠近书桌,把手机放在克特林勉强,直接拨出一个号码,并打开免提。号码很快拨通,音乐铃声响起,一次,两次,三次……
现场极为安静,可气氛却异常紧张,尤其是克特林,甚至感觉自己心跳都随着手机铃声在起伏,太折磨人了!第五次铃声响起后,克特林再也忍不住了,离开伸手挂断电话,果断开口对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实情,但你要保证不追究我的责任,也不能牵连我的家人。”
郄龙收回手机,刚才拨出号码是瓦莲京娜的,两人已经约定好了,根本不会接,克林特毕竟是当事人,关己则乱。他很快点点答道:“我保证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当然也包括你的家人,否则就不会独自前来了。”
克特林随后叹口气道:“偷运的那批人是船主找来的,身份和目的都不能问,只要送到兰特卫普港就行。”
郄龙道:“白送吗?放心,我说过不追究你的责任,包括不合法收入。”
克特林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心,不能出卖了朋友还落不到钱,很快说道:“船主说对方付了一百万欧元,具体多少我也清楚,全是船主负责联系的。”
郄龙道:“船主直接认识那些偷运人吗?”
克特林摇头道:“他也是通过别人介绍的,但具体是谁他没说过,而且这种事情最好别多问。”
郄龙道:“船主住在哪里?”
克特林道:“他住在二十公里外的皮雷山别墅区,我们上午刚通过电话,应该在家。”
郄龙道:“别墅区的安保措施如何?”
克特林道:“别墅建在半山腰上,比较分散,没有统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