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面罩的男子不久松开脚,低头盯着阿尔汗,很快开口询问,但说得却是阿米尔听不懂的语言。阿米尔大口喘息着,暂停磨割塑料束带的,防止被哈萨和戴面罩的男子发现。他判断对方肯定是马萨耶夫旅的人,问话的目的当然是想知道他的消息来源,也就是内奸是谁,这是自己未被马上打死的原因。
哈桑很快把戴面罩男子的问话用阿拉伯语翻译给阿米尔听,结果所问并非内奸是谁,而是想知道郄龙三人的真实身份。阿米尔对此很是意外,郄龙三人是哈穆德派来的,自然是猎人旅的人,没什么好隐瞒的,哈桑也早就知道。可现在戴面罩的男子却开口询问郄龙三人的真实身份,这其中必有缘故,不能轻易回答。
他故意犹豫了几十秒,这才开口回答,告诉对方郄龙三人来自猎人旅,配合自己夺取黄金,其余情况不清楚。
这些情况哈桑早已了解,并及时通报给马萨耶夫旅,阿米尔的回答毫无意义。他随即低声和戴面罩的男子交谈了几句,对方果然很是愤怒,冷哼着再度抬脚踩碾阿米尔的伤口,力度明显增大。阿米尔伤口里还留有弹头,正好被对方猛踩,疼痛感已完全超出他能忍受的范围,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戴面罩的男子持续踩碾了两分钟,直到阿米尔疼得连翻白眼,眼看就要昏死过去,这次松开脚,示意哈桑继续问相同的问题。阿米尔确实不清楚郄龙三人的真实身份,阿迪是哈穆德外甥,但这个身份似乎对马萨耶夫旅用处不大,若是儿子说不定可以当做人质。至于郄龙和萨米,他所致甚少,也没时间细查,仅怀疑是E国的特工人员,可没有任何证据。
他清楚硬扛下去肯定会继续受折磨,决定说出自己的怀疑,不管对方相不相信,先争取些喘息的时间。他很快说出郄龙和萨米两人是来乌卡市寻找马萨耶夫旅指挥官的,怀疑其身份是E国特工,但没有证据,无法确认。他的回答果然引起戴面罩男子的兴趣,随后开始仔细询问,尤其是郄龙的情况,前F国外籍兵团第二伞兵营中士博诺的身份是否真实。
阿米尔明白博诺这个名字和身份很可能是假的,萨米的也一样,可两人真实身份也无处查起,根本无法回答对方的问话。他知道若说不知道,肯定又遭折磨,随即谎称见郄龙和萨米两人使用过卫星电话,可能是在联系上级,具体情况不明。他有意吊对方胃口,不承认也不否认郄龙和萨米是E国特工,好让对方无从判断,不会马上会杀死自己。
戴面罩的男子还想继续审问阿米尔,但随身携带的对讲机里出来呼叫声,同样是阿米尔听不懂的语言。男子拿起对讲机和对方联络,很快便结束通话,挥手命两名手下带上阿米尔,马上撤离。萨米尔等人抢夺的黄金都被袭击者搬上了皮卡车,并对所有尸体进行补枪,确保不留活口。
阿米尔很被两名袭击者架起来,拖行前进,不久来到悍马军车前,开门准备塞入后排座上。哈桑却抬手示意两名袭击者稍等片刻,然后拔出一支M9手枪,调转方向,握把朝前,用弹匣底部猛击阿米尔攥紧的双手。他快速连击三次,砸折阿米尔左后两根指骨,手掌张开,按暗藏的碎石坠落地面。
他曾是阿米尔的心腹,当然清楚对方不会束手待毙,所以一直暗中观察其任何异常动作,很快发现他手掌中藏有异物,遂果断出手。
阿米尔暗藏的碎石被哈桑发现弄掉,手指也被砸折两根,痛急交加,忍不住破口大骂对方,以此发泄心中的愤怒。但他很快就被看守堵住了嘴,接着带着黑色头套,粗暴的地塞入悍马军车内。他双腿的伤口被大力碰到,痛得直冒冷汗,惨叫无法喊出,只能变成呜呜的**,极为可怜。
哈桑没有上皮卡车,走到副驾驶窗前,低声和戴面罩的男子交谈了几句,随后转身走向一辆皮卡车。他率先驾驶皮卡车离开,车厢内装有数量不明的黄金,不久消失的漆黑的街道上。悍马军车和其余皮卡卡也相继离开,当然也包括隐藏在三层楼房的内的伏兵,只留下被摧毁的车辆和遍地的尸体。
五分钟后,郄龙率先从翻倒的悍马军车下爬出,弯腰躲在车头附近,手持轻机枪警戒。萨米和阿迪不久也从车下爬出,起身从悍马军车内拿出随身的背包,横穿街道,躲至对面的暗影中。郄龙不久穿过街道,会合萨米和阿迪,继续沿着街道后撤,远离十字路口。他们刚才一直藏在悍马军车下方的下水道内,避过了袭击者的搜查,否则很难快速脱身。
他们没看到十字路口上发生的事情,但却听到了阿米尔的咒骂声,得知**果然是哈桑,而阿米尔目前还活着。他们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办,此刻只能快速离开险地,枪声和爆炸声肯定会引来乌卡军团的巡逻队。尽管他们身穿努斯卡勒旅的作战服,但肯定经不起仔细盘查,并且出现在交战区域,自然会引起巡逻队怀疑。
郄龙三人刚后撤几十米,一辆悍马军车出现在前方,车头安装着警灯,不断爆闪,十分刺目。悍马军车的车顶除了安装M60通用机枪外,同时还加装了强光探照灯,四下探照,搜寻可疑目标。郄龙三人来不及躲避,遂果断让阿迪装扮成重伤员,架着他大胆行至街道上,萨米负责挥手拦停悍马军车。
悍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