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吗?
当陈元鹰动情地唱起这首周董的歌时,确实是在内心深处有些同情原身。
俗话说,有后母就有后父,所以,没娘的孩子一般都比较可怜。
哪怕原身锦衣玉食,哪怕有太后护着,但在皇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从亲妈过世,原身的每一天,确实是比有妈的时候过得要紧张些,费脑些。
尤其是在齐贵妃手掌宫权的这一年里,更是如履薄冰。
不过,周董这首歌,终究是写给爱人的,所以陈元鹰还是很聪明地改了几句歌词。
他这伤感地放开嗓子一唱,原本还笑吟吟的老鸨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这……王爷……您……您。”
她吱唔了几声,终究不敢直接打断陈元鹰的唱,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望向在场唯一能帮上忙的谢梦擎。
当然,在谢梦擎这位老人面前,她绝不敢有半点妩媚的风韵。
谢梦擎看到了,苍眉微微一挑,却是在老鸨眼现祈求时,缓缓地摇了摇头。
老鸨顿时秒懂了他的意思,是示意她暂时不用管。
老鸨顿时有些头大。
不管?
若是消息传了出去,被人误会是她慢待了王爷,那她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正当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不知道该找谁来解围时,帐幔外就远远地传来了胡亦社那同样有些焦急亦有些担忧的声音:“敢问王爷可在?微臣有事,想求见王爷!”
老鸨顿时像是见到了救兵似的,火速转身,迈着急急的小碎步迎过去。
而后,见到胡亦社和孟教谕均在帐幔外站着,老鸨顿时一掀香巾:“哎哟我的胡大人,孟教谕,您两位可来得正是时候啊!快!快请进去!”
……
待到老鸨将胡亦社与孟教谕一同恭敬地迎进陈元鹰所在的帷幔大厅,以目哀求着胡亦社赶紧上前劝住陷入悲伤而眼眶微红的陈元鹰时,仍坐在桌前听曲的谢梦擎和陆前突然转身盯着他俩。
正欲上前的胡亦社顿时被谢梦擎那有如实质的目光盯得心中一悸,下意识地却步。
孟教谕也同样心中一凛,赶紧站住。
见此,谢梦擎的老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满意,再缓缓开口:“怎么,胡大人和孟大人来此有事?”
胡亦社愕然,再目视仍在自弹自唱的陈元鹰:“启禀尊者……。”
“胡大人!”谢梦擎淡淡一笑,威严地摆摆手:“王爷一时触景生情,确实是稍有失态。不过,他心中郁积已久,若是任之不理,恐将来引起大患,伤身亦伤神。此次,倒是个极好的机会,可以让他好好宣泄。胡大人和孟大人无须担忧,日后若是皇上和太后问起,一切自有老夫担着!”
胡亦社与孟教谕微愣,眼有异色,不过终究还是苦笑着对视一眼,而后,看懂了对方的意思,再齐齐朝谢梦擎作了一揖,没有再说话。
本来还满眼期待的秦妈妈顿时傻眼了。
敢情,您两位大人也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她正要再有动作,谢梦擎便异常凌厉地看过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瞥,但这眼神却是让秦妈妈的心仿佛被利刃猛然刺过一般。
她顿时心中一悸,而后,浑身冰凉,呼吸都为之一窒,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讪讪地退后了几步。
于是,一屋子人就这样又同情又无奈地,看着陈元鹰慢慢地把这一首歌唱完。
安静,诡异的安静。
十数双眼睛盯着陈元鹰,却都不敢先开口。
唯一有资格阻止陈元鹰的谢梦擎,却不肯开口。
数息后,陈元鹰才从那伤感的情绪中走出来。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迅速扫了面如苦瓜的众人一眼,再淡淡一笑:“怎么?胡大人和孟大人都来了?”
“王爷!”胡亦社马上苦笑着作揖:“您来橘山是放松的,寻开心的,可不是来伤心的!诚然,您这首歌是极好的,可是……”
陈元鹰深深地看他一眼,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摆摆手:“偶有所感,不吐不快!不过,眼下既然已经唱过,本王心里也就舒服多了!”
他再看向一旁赔着笑的老鸨:“秦妈妈,以前你应该是不曾听过这首歌曲吧?”
除非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和他来自同一世界且均是现代的穿越者。
秦妈妈的笑容顿时微僵,但马上又舒展开来,赔着笑道:“王爷府上的人才,自然是极有本事的。”
武成与武量均有些懵,看向陈元鹰的眼神均流露出几分疑惑。
陈元鹰没理会他俩,只略有些苦涩地微微一笑:“其实,想必诸位都已猜到,本王甚喜唱歌。”
见在场诸人,除了谢梦擎之外,其他人均是微微点头,陈元鹰又平静地盯着老鸨:“秦妈妈,你说,待龙州的收成增加之后,如果本王一声令下,在龙州建一个比曲宴楼的规模还要大一点的所在之后,你这曲宴楼的生意会如何?”
秦妈妈微怔,一张艳脸豁然变色。
不过很快,她的眼珠子迅速转了几圈之后,又强笑:“王爷说笑了……。”
陈元鹰摇摇头,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庆州是本王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