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亡,这算是好事吗?”
即使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叶槭流也只是嘴角微微一扬,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
面对这种不依靠奥秘力量也能够把所有人卷入局中的对手,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剧本里所有设计都别有用意。
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西里斯确实是卡特的话,他现在估计在威灵顿公爵那里,不可能再回来。
整理好风衣的折痕,叶槭流站起身,离开了这处房屋,几次响指之后返回了上伦敦,随意地在街头散步,继续刚才的思考:
“开启道路之后,天命之人的性格也会一定程度上被道路影响,能够扮演好剧作家,安排了一出这样盛大的剧目,又习惯于隐藏自己……按这样推测,卡特应该是蛾道路的高等阶强者?蛾的准则包含了变化、混沌和欺骗等要素,这也很符合卡特给我的印象……
“要不是我对剧作家比较有好感,我应该更早怀疑到西里斯身上的……不过也有说不通的地方,比如之前他和劳拉的母亲交换了身份,到现在也没有换回去,除了获得了下伦敦居民的身份以外,他没有获得任何好处吧?难道说之后劳拉的母亲会代替他遭遇一些事?
“咦,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苍白之火的目的应该是重返地上,但是上伦敦已经塞满了,没有留下下伦敦的位置,该不会苍白之火是想让上下伦敦也互相交换吧?所以卡特提前给自己换了个身份?”
明明是白天,叶槭流却感觉浑身一阵冷一阵热,被自己的想法搞得有些悚然。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平复下情绪,又想起了另一个疑点:
“还有,为什么卡特要把剧本写出来?单纯的表现欲还是另有目的?还是说单纯是被我催稿催出来的……总不能是为了给我看,让我找机会捅给裁决局,给他的合作伙伴找点事吧?”
鉴于信息不足,叶槭流没有更多的头绪,只能摇摇头,折返了欢腾剧院。
或许是因为狗的天性,布莱克白天时一直闲不住,总是在附近忙碌,自己溜自己,一般要到下午才会带着食材回来做晚饭。
回到自己的房间,叶槭流关好门窗,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只有他自己,才在书桌前坐下,抽出一张纸,拿起笔,在笔记本上三笔画出了一只鸟。
距离上次召唤渡鸦隔了太久,叶槭流已经有点忘记怎么召唤它了,只记得随便敷衍一下就行。
他等待了几秒,桌上的纸张开始发光,一道狭长的伤口之门在光中打开,越来越多的光涌出伤口,隐约浮现出一道身影,很快光芒散去,带着银质面具的渡鸦出现了在桌面上。
画着鸟的纸张随之消失,渡鸦挥了挥翅膀,用饱含激情的语调说道:
“终于!我还以为您已经忘记了您友善的……”
他仿佛演员一样抑扬顿挫的咏叹忽然一顿,黑眼睛里闪过一抹错愕。
“您有了其他仆从?”渡鸦难以置信地大声嚷嚷。
叶槭流用笔尾敲敲桌面,平淡至极地回答:
“嗯,是的。”
渡鸦很震惊。
他一下张开翅膀,飞到地毯上,用爪子挑起了一根黑色狗毛,举在爪子尖上,端详了几秒,抬起头看看叶槭流,又低头看看周围,得出了结论。
“啊,蠢狗。”他平静地说。
叶槭流觉得他从渡鸦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很多的不屑和嘲讽,还有些许隐藏得很深的警惕,和渡鸦以往表现出来的性格并不太像。
渡鸦显然也在思考,过了会,他似乎调整好了情绪,飞回叶槭流的面前,轻快地问:
“好了,那么这一次您召唤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想知道我能够在哪里获得2级铸遗物。”叶槭流早有准备地说。
“没想到这么久没见,您已经打开了三道封印,准备晋升第四等阶了,而我居然错过了您生命中重要的阶段!”渡鸦痛心疾首地摇头,“接下来我绝对不会错过了!不过这可是个很大的秘密,非常复杂,你需要付出……”
在他开口之前,叶槭流打断了他,一手支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问道:
“和你交易其实根本不需要付出秘密,对吧?”
在发现渡鸦偷走了一句夸奖后,叶槭流回顾了一下他们迄今为止的交易,发现虽然渡鸦一开始说的是秘密交换秘密,但仔细想想,他其实根本没有要过几次秘密,每次都是摆出一堆花花绿绿的优惠,靠着花言巧语说服叶槭流交易,一环套一环,哄着他买下更多的服务项目。
抛开其他来看,这完全是推销员的套路,而商家是不可能赔本的,也就是说,渡鸦想要的可能根本不是秘密,而是一些更实在的东西——甚至不需要叶槭流亲自支付,他自己就能喜滋滋地偷走。
叶槭流觉得,每次他召唤渡鸦,这只鸟其实都会自己偷点什么东西,然后若无其事地说着“秘密交换秘密”,实际上秘密纯粹是添头,要不要都无所谓,所以才会搞得渡鸦好像很便宜。
而叶槭流不再召唤渡鸦也是因为这个。
他不能确定他都被渡鸦偷走了什么东西,似乎很不起眼,也不很重要,甚至还有些可笑,但当叶槭流回想起来时,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