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刺客,之后遗物回到了无人操控的状态,公爵的利爪缝隙间流出了血。”叶槭流斟酌着用词,客观陈述道。
虽然叶槭流知道那就是西温·艾瓦,但他不可能直接这么说,他和西温·艾瓦打架时用的是怀特的脸,之后也没有向裁决局汇报那次交锋,理论上,他不可能知道西温·艾瓦的长相和她的遗物。
所以叶槭流并不能对马德兰说出他的疑惑。
“那是怒银之刃的半神,西温·艾瓦。”马德兰凝视着远处的城市,“制造出阴影尖刺的应该是一件3级遗物,可能是因为这件遗物,她选择了开启第二条道路,几周前我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应该只有第三等阶,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够她晋升等阶。”
这……老爹比我想得要坦诚啊,这种事都可以对我说?叶槭流有些意外,但这不妨碍他拿出他的演技。
他先是微微一怔,露出些微惊讶的神色,眼睛睁大少许,仿佛满心不解地喃喃道:
“可是……如果西温·艾瓦现在只有第三等阶,她应该很清楚她去刺杀公爵是送死才对。就算之前不知道,听到公爵的演讲,她也应该知道公爵肯定是苍白之火的重要人物,最少也是高等阶强者,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应对的。”
之前交手时,叶槭流就知道西温现在等阶不高,所以在认出刺客是西温后,他心中就萌生出了一个疑问。
怒银之刃显然不会无缘无故暗杀威灵顿公爵,目前为止,他们仍然是以完成任务为目的行动的,就算是半神应该也不例外,那么西温的行动只能是因为怒银之刃收到了暗杀公爵的委托。
公爵的实力摆在这里,这个任务基本上可以说是只面向半神的,但西温不可能不清楚现在的她没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除非她的脑子被疯狂搅拌成了奶昔,否则她不可能做出在五万人的注视下刺杀公爵的决定。
最关键的是,“开启之钥”是卡特·拉斯维加斯借给怒银之刃的遗物,然而公爵的品鉴沙龙上出现了它复制出的钥匙,足以说明怒银之刃和苍白之火有所联系。
既然这样,这场刺杀应该是西温故意演出的一场戏。
马德兰微微颔首,显然他的思路和叶槭流是一样的,语速平缓地说:
“如果我之前没有见过她,我也会和其他人一样,以为她仍然拥有半神的实力。告诉我,你觉得是谁这么迫切地想要下伦敦的大人物去死?”
对叶槭流来说,这个答案很好猜。
如果是裁决局要对付苍白之火,怎么也不可能委托刺客刺杀,但从公爵的演讲来看,苍白之火和信奉被他们斥为邪神的神灵的教会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能付得起暗杀公爵的报酬的,只可能是三教会。
在刃教刺客的想法里,西温·艾瓦似乎是怒银之刃在伦敦全部行动的负责人,而之前叶槭流在清道夫的想法里看到她接受了一个任务,那时西温把这个任务称为“早就准备好的狂欢”。
叶槭流脑中想法不断转动,基本上能确定西温并没有死,而她演的这场戏也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不难推断,西温的目的是让三教会认为她死在了公爵的手里,或许是为了示弱,让教会的注意力从刃教转到下伦敦,又或许是为了让他们错估公爵的实力,拖延更多时间。
“公爵在演讲里……将赤杯等神灵斥为邪神,我想这份侮辱恐怕只能用鲜血来洗清。”叶槭流委婉地说,“您觉得公爵会和怒银之刃合作吗?”
“这是最坏的可能。”马德兰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淡淡地说,“但一切计划都需要时间来完成,无论怒银之刃有什么计划,只要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把西温·艾瓦逼出来,就能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了。”
这……真是简单粗暴的办法啊!铸的作风是这样的吗!虽然不知道西温是死是活,但只要把刃教刺客全抓起来,她不出来也得出来了……我怎么感觉到那时候西温会骂脏话……叶槭流又一次见识到了马德兰局长的强势作风,惊叹之余,他也情不自禁有点羡慕。
有关西温的话题告一段落,叶槭流已经看懂了马德兰的想法,这位裁决局局长不是不清楚伦敦的迷雾背后藏着波澜诡谲的阴谋,但他并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揣测人心鬼蜮上,与其踩着敌人的步伐追赶敌人,不如用自己最强的地方正面突破,以最快速度斩断笼罩伦敦的谜团。
“听说你在河岸街发现了许多失踪者,还发现了一个下伦敦的入口。”马德兰转过头,看向叶槭流。
叶槭流不意外他会问及这件事,点点头,承认道:
“我认为下伦敦的入口是随着泰晤士河的支流移动的,伦敦绝大多数的失踪者应该是误入了移动的下伦敦入口,这才掉进了下伦敦。”
在裁决局看来,叶槭流可以说是只身一人破获了这起重大失踪案件,以一己之力找回了近百名失踪者,如果不是他完全没有打算正式入职,他现在已经可以凭借功绩三级跳了。
于是理所当然的,叶槭流在裁决局里越发声名赫赫,越来越多的警探对他充满了敬畏和崇拜,平时他走在裁决局里,只觉得背上戳了无数道仰慕又敬佩的视线。
之前那个小视频更是开始在裁决局里病毒式传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