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族大营内,扶卫听着隶里舍和隶里内两个的汇报,豁然睁眼道:“此事千真万确,你们看仔细了,没有弄错吧?”
隶里舍和隶里内两个连忙跪下,拍着胸脯赌咒发誓地道:“我们乃是亲眼所见,只要将军给我们的那阴阳司命之物千真万确,那此事想必就当无怀疑了!”
“哈哈哈!好!”扶卫听到隶里舍和隶里内两个如此笃定,一拍扶手奋起道:“此乃老天助我!何愁此事不成!”
隶里舍和隶里内两个见扶卫高兴,连忙也异口同声地谄媚道:“那我等二人在此,先恭贺大人马到功成了!”
“好好!”显然扶卫也颇为高兴,应口许诺道:“若是这事能成,你等自然要记首功!放心,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说完才大喝道:“来啊!与我点齐人手,即刻进军,不得有误!”
说完自己也伸手一招,竟然招出一幅前后有两个硕大的兽面掩心的黄金锁子甲来穿戴上。又披了一领大红曳地的蟒纹袍,活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出征将军一般。
接着他又点了隶里舍、隶里内和隶里深等一众手下的精兵强将,霎时间就气势汹汹地朝着千云生处扑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千云生这头已经早就得了消息。因此沿路过来,并不见有人手相抗。不过那扶卫显然也并不在意,一味催动人马就朝着南蛮深处而去。
看情形,竟然是直指着千云生的乌龙山而来。
直到这一日,离着乌龙山还有五日的路程之际,领头的隶里深才见得前面有一路人马占住要道挡住了去路。
这让他不由得冷笑一声,暗道走了这么久,兔子的尾巴终于还是藏不住了。不过他这会反倒是并不急着上前厮杀,而是当先飞起,朝着对方立起的营盘遥遥望去。
他只见这营盘丙丁在前,壬癸在后。前低后高,宛如乌云覆地;左右盘旋,又似龙虎分形。安排的煞是规整,不由得暗暗点头道:
“怪不得这黑阿石折了一阵,看这布置,倒不是流寇手笔!”
他正这么凝神思量之际,就见得那营盘中,数道黑烟冲天而起。黑烟中竟露出贺老头的身形来,朝着那隶里深哈哈大笑道:
“不长眼的东西,这里也是你们能来的?就不怕把命丢在这里,成了老夫我手上的玩物?”
灵族之人最恨就是人族驱使灵物,奴役他们族人,因此隶里深不由得大怒道:“老不死的东西,看你嘴巴里没剩下几颗牙,倒是漏风漏得紧。”
“待会死在我的手下,可不要觉得冤屈!”说完撮掌如刀,就朝着贺老头砍去。
谁知贺老头这边却哈哈一笑,只见得数道浓烟之中,全都出现了他的身形。
原来这还是贺老头新得了天界神君的天煞地孤之气,自觉有成,因此才找千云生要了这诱敌之职。
不过显然那隶里深也不是一般庸手,因此见贺老头分形化影,倒是不慌不忙地狞笑一声。
只见得他这会手上突然亮出一柄山影重锤,重锤中宛如有土龙翻滚,带起一声长啸不说,还如同有层层叠叠的漫天黄沙猛然而起。
而且不仅如此,这漫天黄沙之中还仿佛像是有元磁之力一般,一颗颗如砂之粒都有如斤重。
而且这些如砂之粒还颗颗自行旋转不说,立时间就宛如自生了一股吸力似的,就要将贺老头的那数股黑烟全都一举吸到自己的身边!
“呵呵!倒是有些本事,若是在之前,或许老夫还有些怕你!”
显然贺老头炼化了天煞之气立刻就有了十足底气,因此在那浓浓黑烟之中声音漂浮不定,似左实右、似前实后不说。
还有声音朗朗道:“百秽藏九地,诸魔伏麓林。天地善为法,助我共传心!”
喝完只听得“噗”地一声,宛如风吹过林,又宛如泡沫崩碎。
隶里深那手上的漫天黄沙就仿佛像是毫无影响一般,竟没有掀起任何一丝波澜地就从着那黑烟之中穿了过去。
甚至就连数个贺老头在黑烟中的身影都没有摇晃过一丝一般,连他周围的轻微光影也没有丝毫变化。就这么任由隶里深的这蓄力一招,宛如天崩地裂般的穿了过去。
那感觉就好象贺老头出了几个幻影,陪着隶里深在这里表演似的。
直让隶里深有一种尽力一击打在了空处,差点因此使错了力,反倒是令自己喷出一口老血一般。
“哈哈哈!”贺老头一招得手,不由得畅快一笑,拍掌道:“可惜还要尽快拿你,否则说不得还能多耍你几回!”
说完悄悄地遁到那隶里深背后,早就将掌心中一枚极为幽绿的骨刺朝着他兜手打去,嘴上道:“着!”
原来,这巫骨锥还是之前天青手炼制出来,准备对付虚魔老儿的。但是可惜这一招还没用到,虚魔老儿就已然饮恨。
因此虽然用它来对付灵族没有对付虚魔老儿那么有用,但是用来对付隶里深倒是绰绰有余了。
不过那隶里深本身就是一件宝物,如何能怕得这巫骨锥上的剧毒?不过贺老头要的也不是这剧毒伤敌,而是只听得“啪”地一声。
这巫骨锥中宛如天女散花一般,从其中崩裂出无数如同牛毛般的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