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孔盈盈这里愣神的时候,突然从远处飘飘然飞过来一个背着葫芦的酒糟鼻老者。
这酒糟鼻老者倒是奇怪,他看似朝着孔盈盈飞来,实际上却是远远的围着她绕圈。嘴上倒是颇为大呼小叫地道:“何方妖人,此地乃是中州地界,可不是容你来撒野的!识相的还不快快退去!”
孔盈盈一愕,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刚才爪子飞出去的时候,大吵大闹,早就惊动了真正的城主府的人。
这老者看来应该是城主府的供奉之一,因此既然城中有了魔门中人,他自然是不得不来查看一番。
只是她看这老者的本事似乎也是稀松平常,那葫芦看着恐怕正是他趁手的法器,但是葫芦上灵光暗淡,一看也不是什么珍品。
怪不得这老者远远的根本就不敢靠近过来,反而大呼小叫的想要将自己惊走。看来自己若要是真的是魔门中人,恐怕就凭这老者的本事,也绝留不住自己。
因此孔盈盈干脆伸出手来,将腰中的令牌一摘,扬声道:“太微阁真传弟子在此,足下是哪一门派弟子,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那老者一听当面竟然是太微阁的真传弟子,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他显然颇为谨慎,在验过了孔盈盈的令牌无误之后,才一溜烟的飞了过来,讨好着地躬身道:“原来竟然是上派来人了,这下好了,咱们安邑城有福了!”
说完才掏出了自己的令牌,递了过去,躬身道:“晚辈乃秋水门门内执事长老,见过孔姑娘。”
孔盈盈一听到秋水门,顿时又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劳什子的赵大小姐好几天,还开心的陪着什么三大供奉去破什么莫名的魔门大案。
再加上刚才更是把千云生追丢了去,顿时气鼓鼓地道:“好一个秋水门!”
“你们这安邑城都被魔门透成了一个筛子,难道你们就一点知觉都没有吗!”
那个老者听出孔盈盈口中语气不善,顿时有些心慌。毕竟他秋水门在安邑城自然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但是到了太微阁的面前,恐怕连对方的一根小指头都算不上。
就譬如眼前这个真传弟子,虽然只是顶了一个弟子的身份出来,但那可是太微阁的真传弟子,搞不好就连自家的掌门和对方说话也得陪着小心。
而他这个所谓的长老,更加是见到对方,立刻就矮了半截。
因此他哪里敢真的当对方只是一个门派弟子,还得陪着小心地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安邑城平时无甚产出,虽然身处中州,但灵地灵脉也颇为稀薄。”
“就算是城中有限的几处小型灵脉都已经被我秋水门下的几个修仙家族占据,因此晚辈也仅仅是秋水门派驻这里的一名管事,平时也就配合着城中的几个修仙家族维持一下地界而已。”
“至于前辈说的魔门中人,实在是一个个狡猾无比,手段莫测。确实非是我等不肯尽心,而是他们来无影去无踪,难以防范,这一点还请前辈明察!”
孔盈盈也知道,就连自己也被魔门中人耍得团团转,如何能要求这样一个看着就是风烛残年般的修士能看出什么动静。
其实这也能看出秋水门对于此处是如何的不重视,否则也不可能仅仅就派了他这么一个破境无望的执事长老守着这里。
不过刚才这个老者一顿叫屈,倒是令孔盈盈心中平复了一些。
她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因为听到秋水门而把持不住,有些迁怒于对方了。因此摇了摇头道:“算了,我来问你,你们城主府大人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
那老者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何这没来由的一问,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城主大人这些时日都不在城中,而是送自己的女儿,去参加青云山一年一度的登仙大会和交换大会去了。”
孔盈盈听了,不由得暗自又一拍额头,暗骂自己为何如此之笨,竟然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给忽略了。
要是自己在追查什么魔门祭坛的时候,稍微抽出时间来问上一问,想必就能知道城中的真实情况,也不至于被那几个魔门中人给耍得团团转。
其实她现在想来,对方也并不是全无破绽。起码对方没有在城主府接待自己,反而借口清净的由头,换了个大宅,就是很大的问题。
可恨自己还真的听信了对方的谎言,傻傻的一步步地步入了对方的套里。
想及此处,她突然一跺脚道:“不好!”
说完也来不及解释,对着那老者道:“快跟我来!”
然后就风驰电掣的来到之前自己住过的那座大宅,只见得大宅中早就已经悄悄的撤了个干净,哪里还能见到什么人的身影。
不过孔盈盈显然并不死心,而是将自己的司南之术又祭了出来,却果不其然的现哪里还能查到丝毫踪迹。
不过这么一来,反倒是激起了孔盈盈的好胜之心。她脸色黝黑的哼声道:“我就不信你们撤得如此干净!”
然后将那老者带着,又跑了城中那之前六座祭坛的位置。果不其然,这些地方哪里是什么祭坛,全都是摆给她看的障眼法罢了。
反倒是那个老者看着这颇为唬人的六处祭坛,有些心胆俱颤地问道:“前辈,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魔门玄梅神阴煞的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