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生从聂三娘处走了出来,聂三娘的脸立刻就阴了下来,朝着一处阴影处问道:“你说他没离开东海,而是去见了什么人?”
那个阴影处浮现出一个壮汉出来,冷笑道:“我猎命亲自跟踪的,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聂三娘则冷哼道:“就算你亲自出手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搞清楚他干什么去了。”
猎命脸色一僵,讪讪地道:“那是因为事情仓促,他又走得极快,我那些手段还没有用到他身上罢了。”
“再说你们又说要小心打草惊蛇,因此我才只敢远远的吊着。再加上对方似乎颇为机警,否则你以为我会查不出他到底见了什么人?”
聂三娘摇了摇头,大概是对于猎命找了这么多借口很不屑,而是沉思道:“从你的观察,还有他刚才透露出来的话来看,他实际上在东海极有可能还是有帮手的了?”
猎命大概对于聂三娘刚才的摇头有些生气,轻哼道:“你要想要知道,那也容易。按照我说的,你们只要让我在他身上种下手段,岂不是他的一举一动你们就都清楚了。”
聂三娘大概也看出了猎命不爽的态度,连忙补救似地轻笑道:“我们不也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才让你看准了再下手吗?”
“这一次虽然没有查出他太多的消息,但是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我们知道了他很有可能在东海还有帮手。”
“行了,这段时间也不仅仅是你,我和冰仙子、夏公侯轮番出手,还不是没有探出他什么底来?”
“这个人异常狡猾,你小心一些也是应该。这一次他既然回了云海城来,我想你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给他种下手段了吧。”
聂三娘这么说,猎命的脸色才好了一些,他也摸了摸下巴道:“这是自然,同时他要去见的那个人最好我们也要快点把他找出来。”
“否则光拿下他一个,漏了那个暗桩,搞不好还是会对空空儿不利。”
聂三娘倒是颇胸有成竹地道:“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暗桩,那还怕翻不出来他吗。”
“还有三天,他就要和袁老大会面了,到时候完全可以让袁老大假意透点消息给他。”
“想来他得了这些消息,又会安排跟暗桩碰头。到那个时候,你应该也已经在他的身上种下了手段,还怕他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吗。”
猎命被聂三娘这么一说,也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招引蛇出洞倒是不错,那我现在去先做些准备,这一次绝不会让他再像上一次一样逃脱了!”
千云生离开聂三娘以后,哪也没去,反而找了个酒楼自斟自饮起来。
自从上次和空空儿碰头之后,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后竟然挂了个尾巴。之所以为什么空空儿晚了许久才到,也是为了帮他搅乱猎命的追踪去了。
这让千云生也有些胸闷,暗道自己输给空空儿也就算了,毕竟人家也算是传承深厚。
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被一个猎命吊住了尾巴而不知道,这也让千云生更加不敢小觑十大恶人的本事来。
而且对于千云生来说,他还有一层重任,那就是要搞清楚这个猎命到底对空空儿还忠不忠心。
因此他还不能轻易对这个跟在后面的尾巴出手,还得佯装不知的带着这个尾巴行动,并争取最快速度的把他的态度给摸明白。
也只有这样,他能帮着空空儿争取更多的十大恶人过来,到最后,空空儿赢的希望才越大。
因此千云生在酒楼里等着黑泽妖龙回来后,反将这个猎命盯住,才喊小二过来付了灵石,施施然从酒楼里走了出去。
他离开酒楼后的第一站竟然是直接找到了胡老儿,神秘地道:“上次你说你那被偷的灵地,我倒是有了些把握。”
“若要是你愿意先帮我做件事情,我就帮你把那灵地找出来如何?”
胡老儿眼前一亮地道:“大人这话说得是真的?”
千云生不悦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新晋的十大恶人,难不成我还会骗你不成?”
胡老儿立刻道:“不知大人要我做些什么?只要不是危及性命的事情,老儿我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千云生暗道这个胡老儿果然奸诈,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会耍个心眼,提了个不要危及性命的条件。
不过他本就不是让胡老儿去送什么性命,闻言微微一笑地道:“这事其实倒也简单,我记得每过一段时间,赛神医都会出门采购一番,不知是也不是?”
胡老儿点头道:“确实如此,大人问这个干什么?”
千云生轻轻抚掌道:“这就对了,我打听到的消息,上次离他出门已经过了三个多月,想来近期他又会再出门一次。”
“这次你跟踪上去,按照我的暗号,装得狠一些,上去去要那赛神医的性命。”
胡老儿一个哆嗦地道:“要....要赛神医的....性命?”
千云生不悦地道:“怕什么,打家劫舍的事情你虽然没干过,但是下黑手、闷人的事情你恐怕没少做吧。”
“等你们打得不可开交,最好是赛神医岌岌可危的时候,我自会假意路过然后出手将你赶跑,将赛神医救下。所以你也就是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