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千云生一指,只见得远处的阿古顶着一个魂族的身躯,大大咧咧地就朝着监牢的正门飞去。
正门口也飞出一队魂族的巡游出来,大声喝道:“呔!哪个部分的,难道不知道这是牢房重地?莫要再靠近了,还不快快报上名来!要是再敢乱动,小心将你也抓了进去。”
阿古倒是颇为蛮横地将令牌一亮,大大咧咧地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还敢抓爷爷,也不看看清楚爷爷手上的这块令牌!”
“怎么着,几个小小的巡游,竟然敢耽误军情?小心我拿你们一块问罪!”
魂族的巡游见到一个比自己还横的,不由得一愣。仔细朝着那令牌望去,立马一哆嗦道:“原来是二长老的近卫,倒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
“您老这是来巡查来了?”
阿古把眼睛一瞪,鼻孔抬得都能望着着天。哼声道:“机密军情,也是你们几个鸟货能问的?”
“快点把你们最高头目找来,爷爷我要赶紧入营!”
“是!是!”阿古一番作威作福把这几个魂族也唬愣了,它们连忙赔笑道:
“上峰有所不知,现在军情紧急,各方面都管得严了。就算是上峰您这样的,也不能轻易入营,还请容小的通禀一声。”
阿古也知道这会也不能随便乱闯,否则反而容易惹人怀疑,于是微微点了点头,假意面孔一板地道:
“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还啰嗦什么,老爷我像是这么不晓事的吗,快去通禀!”
“是!是!”这几个巡游心中早就把阿古骂了遍,脸上还得陪着笑,赶紧安排了一个人一溜烟地禀告去了。
海兰珠看着阿古的做派,微微一笑道:“黑阿石倒是好心机,给我们弄来的竟然是二长老的令牌,它这是恨二长老背得锅不够深啊!”
千云生也盯着营外的形势,轻笑道:“它大概也想不到我们要这令牌乃是来救这黑泽妖龙一族的,否则就凭这一点,恐怕就能猜到黑泽妖龙在我们手上了。”
“可惜,我们是不会给它这个机会了。”
海兰珠也眉目微微一沉地道:“只是我们还要去找荧魂婆娑木,不能太惊动魂族。否则等把黑泽一族救出来后,没了顾忌,完全可以将这里屠为白地,想来就没有了后患。”
“要不要等我们把荧魂婆娑木的事情搞定之后,反手过来,将这里彻底破坏?”
千云生知道海兰珠的提议,落脚点还是在削弱魂族的上面。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现在太过暴露实力对我们可不见得有利。”
“我们现在还是最重要的是要将黑泽一族救出,并乘机搅乱混水,让它们查不到我们的真正目的。”
“如果我们这会彻底将这些魂族屠灭,恐怕只会让魂族高层震怒,并且重视起这个方向来。到时候性质和逃走几个逃犯可就变得完全不同,更有可能会不利于我们的安全撤退。”
“因此,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有所节制,反正黑泽一族的这笔血债我们肯定要记在魂族头上,回头一起算总账就是!”
海兰珠听了千云生的分析,也知道他是老成谋国之言。赞同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不过里面但凡见到过令牌的这些魂族可全都不能留下,以防回头被黑阿石查到端倪。”
千云生微微一笑道:“圣姑放心,我已经让阿古带足了胡青青的毒药,这一次所有跟它接触的人,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暴毙而亡。”
“而且就算是魂族事后检查,也最多只会发现人类使毒的痕迹。大概还会以为是人类的什么奸细突进到了魂族的后方,绝对想不到是我们动的手。”
“另外你不是在另外一个方向也使用了这令牌了吗,我们只会给黑阿石一个印象,那就是我们用这令牌只是为了我上古鬼族的商队谋些更大的好处罢了。”
“它现在急着重新混回魂族的核心,些许小利的损失只是魂族承担又不是损了它的筋骨。”
“而且我们表现的贪婪一些它反而会更加放心,觉得我们只是贪图小利。因此如果我们只是表现出在钱财上动脑筋,它恐怕不但不会在意,还会极力帮我们隐瞒。”
海兰珠倒是颇为佩服千云生为了更高目标的坚忍性子,毕竟黑阿石可是屠杀青凝谷的最大幕后黑手,千云生还能颇为冷静的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就在它准备再次开口,突然见到千云生的眼睛盯着营门的方向,也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只见得从营门处已经迎出来一个颇为粗壮的犀兽模样的首领,和阿古寒暄道:“原来是二长老的亲卫,不知二长老近况可好?”
黑阿石在将令牌偷给海兰珠的时候,海兰珠顺便问了不少魂族的内部消息,尤其是二长老一脉的,只要不是太过机密的,黑阿石倒是说了不少。
因此只见得阿古模仿着二长老亲卫的指气颐使的样子,阴阳怪气地冷笑一声道:“有些事情,能不问的就不要多问。问多了,脑袋还长不长在自己的脖子上可就不一定了。”
“特别是各位长老的事情,平时看着没有几两重,上了称那可就是千斤!怎么着,诸位,你们难不成也想往那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