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教法王来到台上,禅净方丈朝着中土诸位介绍道:“此乃我青海白教噶举派法王噶巴大师,广有佛国,素有威名,还请诸位认识一番。”
法王与诸位全都见礼后,颇为客气地笑着道:“适才贫僧在殿外听得诸位讨论,约定什么盟主之事,不知此为何事?贫僧愿闻其详。”
三大仙地本来都视这盟主之位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不意竟然冒出了个什么白教来,一时间虽然大感意外,但众人都是超绝人物,面上倒是不显。
其中那青木道长哼道:“这事其实法王不问,我等也会檄传天下的。”
“本来我天下仙地都以龙虎山为首,但这些年来,龙虎山势微,才惹得四方妖魔皆都蠢蠢欲动,以至于南蛮、东海相继不宁。”
“因而值此危急存亡之时,我等各大仙地、世家显然要推举一新的盟主出来,带领我等扫平四方、荡尽寰宇。”
“恰在此时,有禅净方丈约书警报而来,说黄泉小世界也竟然蠢蠢欲动,要动摇我西域之地。”
“因此我青云、龙虎等三大掌门约定,一齐赴约而来,并放出天地神明令,就看这次谁家对黄泉小世界杀敌最多,就推定谁家为盟主。”
法王噶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赞许道:“这倒是一个方法,只是不知,这约定之事,是你们三家约定,还是与我等天下众人一起的约定呢?”
青木被法王这么一问,稍稍有些迟疑,颇为犹豫地回道:“这一点掌门们倒是没有明言,但是既然我三家之约,自然应该以我三家为准了。”
“再说这天下虽大,又从何处能找出还能更有超越我三家号令之人呢?”
法王噶巴听青木道长此言,立刻连连摇头道:“此言差矣!”
“刚才青木道长也说,这一次我等群修会盟而来,乃是行的是荡净寰宇的义举。即行义举,会盟天下,自然就须坦坦荡荡才是,岂能行那魑魅魍魉的勾兑之事?”
“既然你们三派发出了天地神明令来,那就是等于昭告天下,要从众人中明明白白的选出一个盟主出来。如此才好使众人心服,届时才好号令。”
“既如此,又如何能把别派全都排除了出去?若是这样,岂不是尔等三派行的乃是霸道行径,这恐非正派所为吧。因此老衲觉得,此绝非你等三派掌门的原意。”
“我等正派修士,恰是要行得端正,一应之事自然要脱不得一个‘理’字。”
“若是三派掌门都觉得只需在你等三派之中定出个盟主,那何必来这黄泉小世界定个结果呢?你等三派掌门自己比个胜负就是。”
“既然三派掌门扰动天下修士,想来就绝不会仅仅是你等三家内部之事。因此老衲觉得,恐怕是青木长老是没有体会贵派掌门的深意。”
“既然三派掌门出动了天地神明令,那就表示要在天下修士面前,堂堂正正的选出一个盟主才是,这恐怕才是三派掌门的原意。”
白教法王一席话说得堂堂正正,正气凛然,甚至还隐隐有为三派名誉着想的意思,把青木道长一时间也说得皱了皱眉头。
而那云湘子心思最为通透,本来这天下都是以龙虎为尊,但这次青云跳将出来,龙虎山本来就心存不满。
因此见白教法王如此说,她立刻接话道:“法王说的极是,我来之时,我家掌门也跟我叮嘱,莫要小瞧了天下豪杰,还需要多多跟大家学习,谨言慎行才是。”
“我觉得,我家掌门这番话,未尝没有像天下英雄请教的意思。因此,这盟主如何来定,自然也得须天下英雄全都服气才行。”
她说话间,把自家掌门的意思巧妙的一转,就变得如同和天下众人都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一般。
那信临君也不欲青云独占鳌头,他本来就是打着战场上见真章的想法,因此也拍掌叹道:
“其实谁为盟主,嘴上说说又有何用?正所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到底谁为盟主,终究还得手上走过才能知道。”
“再说我太微阁弟子,向来以匡扶正道为己任。这盟主诸位看得不要眼热,其实这其中的流血牺牲、坚韧不拔、百折不挠,也是不小,还须得我辈奋力向前才行。”
“因此这盟主可不仅仅是一份荣耀,更是一份责任,想来最是合适我儒家子弟匡扶天下之志。若是有些人只想当上盟主、捞点好处的话,那还是早点歇了这心思为好。”
一席话说得青木道长即刻大怒道:“我青云弟子是不是杀敌争先、是不是临阵退缩,恐怕还轮不到你太微阁来操心吧?难道你太微阁弟子英勇了得,我青云山就都是懦夫不成?”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太微阁自己的那些弟子吧。听说他们大都是书呆子,除了派中比试,连像样的争斗都没有过。现在说得好听,回头可不要丢人现眼才是。”
“阿弥陀佛!”禅净方丈见众人越说越激烈,连忙出来打圆场道:“诸位肯来援我雷音寺,我雷音寺已经感激莫名,又如何能让诸位因此争执起来?”
“再有数十天,这血池恐怕就能冲破界壁、跨界而来。我等还是议议,如何对付这血池吧!”
青木道人被信临君激起火气,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