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而恐怖。
林妙妙始终盯着林果果不放,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恨不得对林果果碎尸万段。
“你是在毁我对不对?”
林果果微微一笑,荣辱不惊:“人在做天在看,所有的问题都出在你身上,怎么到现在成了我的不对了?”
“就是你不对!”林妙妙夹杂着哭腔,颤抖地按着自己的双腿:“钟撤就是你安排的,要不然今天你才不会来这儿参加时装秀,你就是想要看我笑话,就是想要报七年前的仇对不对!”
林果果缓缓起身,用着比她还要凶狠的目光震慑着。
“原来你还记得从前的事情?我还以为这么多年猪油蒙了心以后你会淡忘呢。”
她倒是欣慰起来。
“你说的没错,钟撤的确是我找来的,也是我故意让他不要在你发布作品的时候出来说话,趁着这个势头炒作一番,他的身价也许就翻了好几番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林妙妙颤抖着声音质问。
这一次的时装秀,决定了她的未来,能不能有机会进入温家做媳妇儿全凭借这一次的里程碑。
可是原本应该大获成功的时装秀,自己几个月的心血,就这么白白泡汤。
她不甘心。
林妙妙高抬着臂膀,一个耳光即将落在林果果的脸上。
一旁的杨丰一把把她推开。
重心不稳的林妙妙踉跄一下跌倒在地上。
林果果面带微笑,她像个胜利者用笑容对林妙妙进行着羞辱。
“林妙妙,你过了七年的好日子,也该一报还一报了。”
她直起身子,尝尝缓了口气。
“我劝你今天晚上还是想一想怎么做决策吧,因为两个小时之后,有关于你剽窃钟撤设计成果的事情一定会传播的沸沸扬扬。这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帮助。”
等最后几个人离去,会场上只剩下林妙妙一人。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看着凌乱的现场,看着刚刚还在耳边萦绕的声音。
她仰头长笑,可抬起头之后,却是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大功告成,林果果真是痛痛快快出了口气。
几个人出来和杨丰先作了告别,随后对钟撤说:“今天辛苦你了,我也没想到你会来的,没想到这么给我面子。”
“哪里,谁让我们是朋友呢。”钟撤嘿嘿一笑。
和钟撤的相识是在m国的一个信鸽广场,那天的林果果刚刚前往m国,身心俱疲。
虽然有林彦无微不至的照顾,可还是一天到晚打不起精神。
刚刚生产之后的她并没有做月子,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坐在广场上吹风。
也许是机缘巧合,每次去信鸽广场,都能看到钟撤坐在对面画信鸽。
时间长了他就过来找自己,当然,还带着新鲜出炉的人物素描画。
“我在这里盯了你好几天了,每天都是一个时间段来,然后固定的时间段走,你是来上班的吗?”
异国他乡听到乡音,林果果顿时亲切无比。
“你也是中国人?”
钟撤点头,伸手要跟她握。
“我叫钟撤,是个画家。”
“画家?”林果果打量一番:“看着倒是有点不太像。”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林果果想了想:“像是设计师之类的。”
林妙妙也是选修过设计的,在林家她有一个固定的画室,每当林妙妙在里面做作业的时候都会是这样的打扮。
钟撤好奇:“你是怎么一眼看穿我的?你真厉害。”
林果果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也是猜的,虽然没跟你说过话,可是我也注意到你总是在这儿画鸽子。”
她看着自己的自画像。
“不过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实在画我啊。”
钟撤是个阳光大男孩,两个人认识的时候也不过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他是勤工俭学在这里上大学的,据他说他的原生家庭在凉山一处很深很深的村庄。
每每提起,钟撤都唏嘘感叹:“你应该不知道下了飞机转乘高铁,再换火车,再换绿皮车,再换公共汽车和毛驴车最后换摩托车的回家之路吧。”
可尽管如此,钟撤却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
他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画画赚来的,因为昂贵的颜料他买不起,所以就用普通的2b铅笔画。
因为他的手法很好,即便是美中不足的2b铅笔也能画出不一样的韵味。
后来连2b铅笔都觉得太耗费的时候,索性就开始用炭笔,再然后就开始用反复吸墨的钢笔作画。
因为他天赋异禀,每一次都能够把作品展现的非常完美。
而画画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所以也就得过且过了。
其实林果果一直都知道钟撤在做设计,只是他鲜少让外人知道。
只是偶尔在外网发几张图片,过一段时间再删掉。
但是互联网是个有记忆的东西,即便是秒删的东西也很容易被收录其中。
第一次看见林妙妙的作品发布部落格时,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