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现在,而是问十年前?
索兰图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支吾着回答。
“十年前的事……我早已……记不住了……”
秦小满听他含糊地回答,说得别扭。
一把摘下他嘴上绑的布条。
反正只要有徐娘子母子活着,索兰图就不敢轻易去死。
他也不怕索兰图咬舌自尽。
“是记不住了,还是你不想说?”
“你……为何要问十年前的旧事?”
索兰图不答反问。
“因为我发现,姚尚书虽然是你们安插在大乾朝堂的内应,但十年前,姚尚书却只是户部的一个官吏,甚至连侍郎都不是,还是后来平步青云,这背后,应该少不了你们出力吧。”
姚尚书并无过硬的背景与靠山。
却能够爬到兵部尚书这个位置,还能带动整个姚氏一族,在军中任高职。
这背后定有推手。
光靠突厥细作的力量,远远不够。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我十年前也只是一个……”
“他们都在说,你十年前也是京城最老道的细作,只不过从来未争过副统领和头领的地位,我在想,你这么有能力却不争不抢,一定有你的原因。”
秦小满倍感兴趣地问。
“是因为你十年前接触过某个人,发现再接触他会很危险,这才明哲保身的。”
“姚尚书是你们的内应,可被人发现,也能一刀抹了脖子,那么,你为何还要怕另一个内应呢?除非,他的权利更大,他的本事更高,他更加心狠手辣,我推测的对不对?”
他满意地看到索兰图的脸越来越白。
直到面无血色。
他的嘴角疯狂地上扬。
让他猜中了!
其实他的推测,都是基于一个疑点反推。
他对这个内应是谁还不明了,但根据当前的形势,能够判断出,此人除了在朝中担任重职以外,还有姚尚书没有的影响力。
接着,再反推索兰图不敢说出此人任何消息的原因。
至于是不是……是就是他运气好。
不是的话,再诈一诈索兰图,也能够命中另一种猜测。
那就是……内应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为何说十年前而不是说现在。
因为最近内应活动的最终,全部都会指向姚尚书。
那个埋在最深处的内应,已经许久没有出手了。
估计连副统领都误以为最厉害的内应,只有姚尚书。
也就只有在京城存活超过十年,经历过长公主大清洗,并且有一定判断力的周昌来.
才能够推断得出,另一个深藏暗中的后手,是何人!
“我不知道!”
索兰图近乎从喉咙里嘶吼出一声。
“我不知道什么内应,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突厥细作,我是能力不强才一直没有得到提拔,和别的没有关系!”
索兰图说得理直气壮。
秦小满听着,心却沉了下去。
“周昌来,我并没有让你说出那个内应的名字,我只是……”
“我说了我不知道,秦小满,你别问了,我是突厥人,不是大乾人,不管她是徐氏还是余氏,都与我无关!”
“你们大乾人喜欢自相残杀,我们突厥人是上下一心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索兰图嘴里突然涌出大量的鲜血。
秦小满望着情急之下,咬舌自尽的索兰图,无声冷笑。
“在最后的时刻,为了防止泄露情报,宁愿牵连自己最爱的女人最疼爱的孩子也要选择保守秘密,看来,这个人,比我想象里的更加可怕,对大乾的影响力更深重。”
这样的人。
整个大乾加起来,一只巴掌能够数得过来。
“多谢你周昌来,你要是利用徐氏对你的感情,撒几句半真半假的谎言迷惑我,我或许还会因为对你做出重情重义的判断,相信你的鬼话,但是你死了,你的话就一定是真的。”
“唔……噗……”
索兰图本想闭紧嘴,不留给秦小满解救他的机会。
但秦小满的话,却突然让他明白。
自己的死,不仅没能保守住他想守住的最大秘密,反而弄巧成拙。
情急之下他想解释,却只能喷出一大口带块的鲜血。
“唐叔!”
几乎是秦小满刚开口。
唐参就已然冲了上来,一枚金针扎在了索兰图的脖子上。
“咕噜……”
索兰图嘴里还想说着什么。
秦小满见状,转手拍了拍刚才被他打晕的副统领。
“放心吧,我救活你不是想从你嘴里再套出话来,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所有消息。”在
“比如,副统领刚才就已经告诉我,你们应该还有另外一位副统领,能够与你们头领联系,对了,你们头领是谁,我也早就知道了,毕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杀人诛心。
面对着因为自己的私心牵连了他人,却不肯为之负责,自以为真情实义的周昌来。
秦小满早在周昌来不配合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