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学着姚尚书阴阳怪气完,秦小满拿着圣旨就要掉转马头。
姚尚书上前一步,展开双臂拦在他的面前。
脸上还有余惊未平。
“秦先生,你别太过分了!”
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秦小满,为何京机营五千兵马都不够用,特意来找他帮忙。
因为心虚,所以担心这是一个陷阱。
可看到秦小满并不想让他分一杯羹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这是陛下的旨意。
“姚尚书言重了,其实我本来不想领这个旨意,想等着京机营的人手从别处抽调来再去,可陛下担心迟则生变,非得让我来请你调动兵部的人手不可。”
秦小满语气很无奈,看向姚尚书的眼神满是羡慕嫉妒恨。
“不愧是兵部尚书,只要是动兵的事,就少不了你的功劳,想我累死累活一天,连午饭都还没吃……要不姚尚书你称病别去,我和唐叔两个人以二敌百,也不是不行。”
“……”
姚尚书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
什么以二敌百。
怕是唐医圣以一敌百,秦小满去了也只是一个拖手腿的!
“更何况还有这些皇宫里的侍卫,也不是非你不可。”
秦小满掌握着缰绳,就要绕过姚尚书。
这时。
姚尚书的护卫,已然牵了两匹马过来。
“老爷,马车坏了,要前往兵部衙门,骑马更快些。”
姚尚书并未吩咐护卫去牵马。
作为护卫,不跟在主子旁边却自作主张,姚尚书虽然气愤,但也无济于事。
无他。
谁叫这个护卫是突厥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呢。
“秦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
事已至此,姚尚书不再怀疑秦小满前来的动机。
只担心自己不能跟着一起行动,错过和突厥细作共通消息的机会。
导致突厥细作全部被抓,牵连到他。
“我没说不去,再者说,对于突厥细作,我了解得可比临时上任的秦先生你要多得多。”
此话秦小满还真没法反驳。
一是之前的突厥细作抓捕行动,兵部尚书都会负责。
二是……看到根本不受指挥就牵来马匹的护卫,他认为姚尚书平时一定没少和突厥细作打交道。
他干脆也没反驳。
“秦先生,圣旨拿来吧。”
姚尚书压抑着心里的不满,笑着朝着秦小满伸手讨要。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人脸。
再加上耽误时辰也不好,前来找姚尚书的突厥细作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秦小满故作不情不愿地把圣旨塞到姚尚书的手里,一言不发地骑马朝着兵部办事的衙门跑去。
六部点卯都在政事堂。
兵部衙门也在其中。
五百人手除了就是日常维护六部运转时所需要的人手。
“老爷,秦小满只说接旨,却没说陛下下达了怎样的圣旨,我该怎么向外传递消息?”
姚尚书和其护卫落在后面。
护卫焦虑万分地问。
“你问我我问谁?随机应变!”
姚尚书也着急。
可有些事不是着急就能办成的。
现下只能先跟着秦小满他们去兵部衙门清点人手,再询问具体的行动事宜。
此时。
姚尚书万分后悔以前没和秦家父子俩处好关系。
否则,刚才还可以询问究竟要做什么。
如此一来,根本不需要他传递消息,暗中弄坏车轴的副统领,便知晓该如何行事。
前往兵部的话,那条街平时戒备较严,此时又正是夜里,恐怕副统领也不会冒险跟上来。
到时候也只能让人去传信。
嗒嗒嗒!
清脆的马蹄响彻在京城的街道上。
不多时。
秦小满便抵达了政事堂。
下马进了院子,他便直奔兵部衙门办事的地方。
“秦先生,你慢些。”
姚尚书和其护卫疾步跟上来。
“秦先生,你还没有说,清点五百兵马要去做何事?去哪里抓捕突厥细作。”
姚尚书故意说得很大声。
说给今日还在兵部等着消息的另一个突厥内应。
对方搬着卷宗的手势一顿,朝他看来。
姚尚书与其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再次追问。
“秦先生,我们是配合京机营行动,还是独立行动,你总要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正因为京机营的人还在抓捕散落在京城各地的突厥细作,抽不出人手来,陛下才让我来兵部调动人马,去围了一处突厥的据点,据说那个据点里有上百人。”
上百人的大据点?!
姚尚书心中一惊,与护卫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样的据点一定是京城数个据点里最重要的存在。
恐怕是两个副统领或是统领直接管辖的。
若有副统领坐镇,五百人全部包抄过去的话……凶多吉少。
“秦先生,据点在何处?”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