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
秦小满毫不客气地反击。
“我确实小看了你维持董家利益的决心,比起担心整个董家,你放火烧人的人证和物证齐全,不考虑一下将功折罪?”
关于放火杀人这桩案子。
董必诚自知无法逃脱。
对比起其他董家人,他想要脱罪,确实只有出卖整个董家这一条路可以走。
“秦小满,你休想利用我来污蔑董家!”
“放火是我让放的,可我知道你身边有高人相助,只可能会吓唬你,不可能伤到你,杀人不是我指使的!”
董必诚继续发扬厚脸皮的抵赖本事。
仗着无人伤亡,倒推结果先把杀人罪抵消掉。
还给其他从犯找到了退路。
“看来你还是有点急智和小聪明在身上的。”
秦小满见他耍无赖,丝毫不怒,反倒笑得更加开心。
不认罪才好。
不认罪罪加一等。
到时候,就算董必诚想要将功折罪,也会人头不保。
“秦小满,你抓住这一次,代表不了什么,这一批军服冬衣,是继祥少爷在任时所制,底下匿藏的粗麻与我无关!”
“你以为别人会承认这些事?他们要是承认,他们也难逃罪责!”
董必诚越说越兴奋。
早在和两个管事说好了要让粗麻重现天日时。
他们就已达成了一致想法。
如若出事。
全部推给死人来背锅,坚决不能让此事扩大到整个董家。
“只要董家不倒,我们就有靠山!”
“下一批十万件的修复军服缺口很快会传达过来,秦小满,你不是让我将功赎罪,我到时候一定带着董家所有人,抢制军服,将功赎罪!哈哈哈哈!”
见过嚣张的。
像董必诚这么嚣张的,秦小满还真是少见。
不过。
董必诚的两手准备这么多,确实有嚣张的资格。
“董必诚,你以为你放火烧人的计划都被我看穿了,你早已联合董家人想好退路的事,我会不知道?”
“你猜,我是从哪里得知,董家制衣行藏了大量的粗麻的?”
此话一出。
董必诚的笑声戛然而止。
“想用只此一次的借口让所有董家人推脱罪责,让死人背黑锅……你长得不美,就别想得太美了。”
“你!”
董必诚还想嘴硬。
这时,沈别驾踩着绳梯爬了上来。
“董家制衣行竟然在地窖里藏了四五十万斤的粗麻,可我分明记得,董家制衣行的账目里所有粗麻全部拿来制服今冬北境将士的军服冬衣了!”
沈别驾目光如炬地盯着董必诚。
毫无预兆地,抬腿便是一脚蹬在董必诚的胸口处。
“狗贼!你们董家竟敢在军服里面做手脚!”
身为兵队统领的沈别驾,最见不得这种事。
皇帝都不差饿兵。
每年拨上百万的银钱来装备北境将士的军服,就是为了保证北境将士能够不受严寒侵扰。
谁能想到,身为皇商的董家,竟敢在军服冬衣上面做手脚。
一旦北境发生冻灾,军服冬衣出现问题,将士们如何抗击严寒?
这他娘的和投敌有何区别?!
“噗嗤……”
董必诚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脸上却还透着笑意。
让沈别驾更加怒发冲冠。
“董必诚,本官一定要找到治你死罪的罪证,将你千刀万剐!”
他知道董必诚才当上董家在剑南道的总管事。
军服承制之初是董继祥的事。
可是,董必诚明知董家犯事却知情不报,如今还死鸭子嘴硬。
他绝对不会放过董必诚!
“哈哈……呸!”
董必诚吐出一口血沫,出言挑衅。
“草民倒要看看是沈大人先治草民的死罪,还是朝廷先让你放了我们补军服冬衣!”
“你找死!”
沈别驾抬腿又是一脚。
董必诚被踹到一丈开外,被士兵扶起来,疼得吱哇乱叫。
秦小满看到董必诚胸膛有些塌,明显是肋骨被踹断了好几根,按在沈别驾的肩膀处,制止了沈别驾继续揍人。
“沈大人,再踹下去,人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他想放火杀了你,难道你不想让他死?”
秦小满看到沈别驾眼中的杀机,噎了一下。
他刚才是想出手。
可是沈别驾动手比他快,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啊。
“沈大人,你冷静一下,难道你没看出来,他故意挑衅你我,就是想死在我们的手上?”
“死在我们手上的话,他就不会接受千刀万剐,更不会成为董家的罪人,而他要是自己死的话,便是畏罪自杀,罪名由我们定,这其中的区别,你可要想清楚。”
秦小满耐着性子相劝。
董必诚敢放火杀人,必须死。
但,不是此时。
“我弄死他再说他是畏罪自杀又如何?”
沈别驾压低声音,同他商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