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吟诗,只作对。”
梁安世的话,引来众人点头附和。
秦小满明白了,这群人是早有准备。
没有与黄清波立下比试约定这档子事,还是会教育他一番。
让他见识什么叫做真才实学。
“你们说的作对,是对对子吗?”
秦小满看到梁安世点头,脸上的笑意加深。
太棒了!
比起吟诗来,他更喜欢对对子这种考脑力和协调的现场竞技。
作诗还要应景抒情。
对对子不一样,只要对仗工整、上下合意即可。
“好,我和你们比。”
秦小满爽快的答应,似乎让梁世安等人感到很意外。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提出一个条件。
“秦小满,我还记得你今年年初写给阮家姑娘写过一副春联,希望你别拿那种文理不通的对子糊弄我们。”
啥?
秦小满脑中浮现出一副狗爬字对联,嘴角一抽。
终于明白,这群人为何特意挑选对对子来同他比试。
感情是知道他之前写的对联狗屁不通,特意打蛇打七寸。
这群人倒还算有些小聪明。
知道扬长避短,不像梁宗伯一样刻板。
“既然大家约定好了,大表哥你们先行一步,我稍后跟上。”
秦小满见后面老爹和表亲们追上来了,急忙将梁世安他们往马车上推。
生怕长辈们看到他们要比试,再从中阻拦。
“秦小满,你可别跑了!”
梁世安被推上去,心里还不踏实。
“放心,我只是担心我爹他们发现咱们私底下比试,再以家和万事兴为由拦我。”
秦小满特意解释了一句,让车夫赶马走人。
等到马车走出了几步开外了。
梁世安才挑起车窗大吼大叫起来。
“秦小满,你为撒子不和我们一起上马车?”
为啥?
“我当然要学习你们,提前准备一下。”
秦小满暗自想着。
就听到梁世安扯着嗓子下战书。
“我们在你院子等你!你别不敢回家!”
秦小满淡定地挥了挥手,目送着马车驶远,放缓步调。
不一会儿。
老爹和表亲长辈们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小满,你大表哥和你说什么了,他没欺负你吧?”
知子莫若父。
梁宗伯担心梁世安这个孩子头,带着兄弟姐妹排外。
“大表哥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这不,正打算让我回家,告诉我天府的一些新鲜事,让我长长见识。”
秦小满笑容满面地反驳着。
当然了。
他没说到底要长啥见识。
毕竟要长见识的人又不是他。
“果然还是年轻人和年轻人说得上话。”
梁宗伯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今日麦冬送葬让他见识到了,如今的秦家是要钱有钱、要名有名。
不论是经商还是做官,光凭今日数万送葬的民众,想在剑南道做出一番成就来,都是易如反掌。
唯一欠缺的,大概只剩下信得过、用得上的人手。
他们梁家作为秦立夏的外家,一旦秦家出糗、出事,他们也没办法完全脱得了干系。
即使如此,还不如捆绑在一起,共同发迹。
“小满你刚才应该和他们一起上马车回去才对,走回去还要半个时辰的路程。”
梁宗伯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这孩子太实诚了。
守灵堂不闭眼,送葬时也不找人代劳。
抬棺人要步行往回走,可没说引路人也要步行。
“没事,我天天下地干活,体力比表哥他们强得多,我走回去还能散散心。”
“再说了,长辈们都在走路,哪有我坐马车的道理。”
秦小满说着,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脑中寻思着接下来的比试。
梁宗伯看到秦小满确实步伐坚定,没有半分勉强的样子。
再看已经瞧不见影子的马车,眉头微拧。
小满的话不错。
当长辈们的都在步行,安排世安他们坐着马车先走人,确实有些娇生惯养了。
“立夏表弟,小满经常下地干活吗?”
梁宗伯非常好奇这一点。
在他印象里,秦小满打小体弱多病,如今胳膊腿上有了腱子肉,透出行伍之气,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农忙的时候下地干活,现在……前段时间再生稻从种到收,都是他盯着,我这个当爹的现在反倒成了闲人。”
秦立夏笑呵呵地说着,脸上得意的神情藏都藏不住。
看得梁宗伯等人是羡慕不已。
“难怪小满能够写出《蚕妇》来,看来我们也得让孩子们跟着小满多历练历练。”
“立夏表弟,你家小满买的啥子书,你回头抄份书单给我嘛。”
众人簇拥着秦立夏,寻求着育儿经。
向来在表兄弟里,由于地主出身,被人轻视的秦立夏,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