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才好。”
章慎站在门前,语重心长地提醒着。
这个秦小满保证不了,干脆闭口不言,假装没有听见。
下次再碰到董继祥满嘴喷粪,诅咒他家人的话,他还是要打。
谨慎归谨慎。
该出手时绝对不能手软。
“唉……”
章慎无奈地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对着门外的百姓们拱手作了一揖。
“本官在富阳十年来全仰仗大家的爱戴,才能安安稳稳当了十年的县令。”
“本官实在舍不得大家,可天子旨意不得违抗,好在新来的县令乃是我的同窗,大家如遇不平之事、含冤之情,如同我在任时一样,鸣冤鼓十二时辰随时可以去敲,告必应,状必接!”
原本还在议论店铺里发生打架一事的围观者们。
听到章慎的保证,全都热情地鼓动双掌。
就连秦小满听到章慎的话,都忍不住赞叹一声。
章慎真是一个干实事的好官。
当然了。
关于章慎暗中透露出新来的县令是他同窗,也就是自己人的事,他也没有忽略。
他绝不会因此干违犯律令的事。
不过,县令是熟人,以后碰到和县衙打交道的情况,就不必担心遇到像王之昌一样的贪官污吏被坑害了。
“秦公子,天子旨意,要将我升迁一事召告全荣州,等此事落定,我再来拜会公子,还请公子安心等待。”
“好。”
秦小满笑呵呵地应着。
心里却清楚,光凭章慎这个一州长史,想等到圣旨下来再去和天子陈情租契一事。
除了长史一职要被捋下来以外,没有什么好结果。
章慎有护他的这个决心,他却不会让章慎去冒这个险。
“公子,摔到地上的四十八块皂角块买完了。”
川朴拎着一口麻袋走了出来。
秦小满看了一眼还没回店铺的董继祥,知道董继祥能够消停几天,朝着马儿一招手。
“东西都买完了,打道回府!”
……
接下来的七天。
董继祥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躺了七天,喝着养神药脑子昏昏沉沉的,任何事都做不成。
到了第八天,董继祥便停了药。
“少爷,大夫说了,你这是积郁成疾,吐了一口血伤了内里,必须好好调理月余才能痊愈。”
来宝力劝。
“积郁成疾靠调理有个屁用,除非秦小满掉了脑袋,我这口恶气才能发作出来!”
董继祥打翻了药碗,换了一套便于骑马的胡服。
不一会儿。
来贵便牵着两匹马停在地字号房楼下的后院里等着。
“少爷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是要去哪里?”
来宝困惑不解。
荣州商户都暗地里等着确认再生稻的产量后,看还有没有可能再涨租金,一直干耗着。
哪怕少爷亲自登门拜访,也是做无用功。
少爷这是被打时伤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