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财色之色。
李大福和方占河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兴灾乐祸之色。
蜀内冬天新鲜的鱼虾不断,晒成干贩卖多增加成本不说还卖不上价。
运出蜀外倒是一个赚差价的好方法,可蜀道艰难,光是运费成本就得让秦小满赔个底掉。
他们来之前还以为,秦小满以前草包败家子都是装出来的,醉花楼投壶赢下天价欠银是秦小满故意设计。
如今再看秦小满顾头不顾尾地租稻田养鹅鸭,还做着各种各样不切实际的发财梦……这明明还是那个草包败家子。
醉花楼投壶计数一事,怕是有哪位高人指点,或者是误打误撞。
想到这里,李大福又将自家的蠢货儿子踹了一脚,直接踹得趴倒在地。
“还不赶紧谢谢小满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扑嗵!
这边方占河也将方俊杰踹倒在地,对着秦小满拱手作揖。
“多谢秦公子高抬贵手,富阳境外租田一事,我亲自去办,保证有多少闲田租多少闲田!这两日一定给你答复!”
方占河低头藏住自己眼中的凶光。
他一定给秦小满租它几十万亩闲田。
一亩闲田就算不到半两银子,全部算下来也够秦家喝一壶的。
他等着到时候秦小满被他爹打个半死,沦为全荣州的笑话!
“那就多谢方叔了。”
秦小满又大方地把唐大夫手里的银票全部交到了方占河的手里。
“到时候方叔直接交钱让租田的写字据签字,我会告诉县衙那边登记做好文书的。”
签了字盖了章入了档,想反悔就要先下大牢吃板子,而且假一赔十。
有县衙的监督在,方占河无法从中做手脚。
“包在我身上,我办事秦公子你放心就好了,一定争取给你拿最低的租价。”
方占河皮笑肉不笑地拍着胸脯打包票。
他做这事不为赚秦小满的差价,就为了看秦小满的笑话。
保证让秦小满想反悔都来不及!
“我马上叫人去把大家的字据和欠条拿来,大家的欠债就一笔勾销了。”
秦小满这才发现月季不在。
只能喊冬青去找月季昨晚带回来的包袱。
很快。
冬青将包袱拿来,秦小满将字据和欠条逐一发放。
等到众人散去,他看向还站在原地的李方两家人们。
“此间事了,李叔和方叔要留下来吃饭吗?正好昨天杀的鹅还没吃完。”
秦小满藏在心里好几天的计划达成,此时是神清气爽。
看着满腹心机的李方两家人都顺眼了许多。
暂时摆脱了欠债危机,并且等着看秦小满笑话的李大福和方占河,笑得更是满脸褶子。
“不了不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这就去备马车联系那些朋友们,帮秦公子完成租田的事。”
方占河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我也要去联系各个庄子,把鹅仔和鸭仔准备好,等方兄弟租田的事搞定,田里的稻谷收完,马上清点数目把鹅鸭放进田里去。”
两人像是在忙活自家事情一样积极,说完,不等秦小满相送,便匆匆告辞离去。
秦小满扫了眼空荡荡的院子,又扫了眼自己空空如手的手掌,深吸一口空气中的稻香气息,又缓缓吐出,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唐大夫见状,暗叹一声:公子让人耍得团团转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令人佩服。
连他不懂生意经的都听得出来,李大福和方占河是联手忽悠公子。
偏偏公子如此败家,不光用以物抵债的方法轻而易举地放过了李方两家,还将好不容易赢来的几万两拿去租置闲田。
就算鹅鸭养成拔了毛做成羽绒床垫,也绝对收不回本钱。
罢了。
唐大夫深深地看了眼秦小满,细不可察地摇摇头。
反正是公子赢的钱,公子如何处置是公子的事。
他只能借机让公子在家里多休息一段时日,不要出去再惹事生非。
“唐叔,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是让李大福和方占河牵着鼻子走,专门留稻茬养鹅鸭这件事很败家?”
秦小满伸出右手食指,得意地晃动着。
“我能用双倍增数的计数法坑了李得宝他们,鸭毛鹅毛能值几个钱我拿脚趾都能算出来。”
“唐叔,其实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一次。
他谋的并非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