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今天任凭王耀辉口若莲花说破了天。
也没有人敢让他再来一首。
在场文人们此时已是呆若木鸡,嘴里念念有词,都在反复记忆这首《静夜思》。
“秦小满,你……”
王耀辉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张着嘴红着脸却说不出话来。
除非他有更好的吟月的诗能敌得过秦小满。
否则此时说什么,都会沦为笑柄。
“你什么你,既然大家都作不出比我这首更好的诗……承让了,诸位。”
秦小满抄起书桌上的那撂字据,轻轻一拍。
墨香的气味。
也是金钱的气味。
“你……究竟从何处得来这些绝世佳作?!”
王耀辉眼看着秦小满赢下全场,又将数万石粮揽于怀中。
也不再装矜持,当堂对峙。
“佳作本天成,有本事你也做一首,没本事记得交上二十万石的欠粮。”
秦小满露出了财迷的笑容。
白得二十万石粮。
是囤起来呢还是卖了换钱?
要不,捐了它给老汉买个小官,提前圆了老汉想让他孙子当官的梦?
“秦小满,你别得意,你今天走运押对了题赢了我一次!”王耀辉咬牙切齿的说:“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这二十万石粮!”
王耀辉放完狠话,甩袖离去。
没有了领头人,剩下的文人们就是一盘散沙。
他们面面相觑地站在当场,被心虚淹没,不知所措。
“既然你们都认输了,赶紧回家备好粮。”
秦小满比划着县令夫人。
“有县令夫人见证了今日的比试,想必大家也不会爽约的。”
人是阮家请来的。
该用的时候他绝不含糊。
“告辞!”
文人们见秦小满肯放人,像是身后有恶狗撵似的,灰溜溜地快步离开了秦宅。
来时雄纠纠气昂昂,走时全都灰头土脸的。
秦小满看到最后一个青年由于走得太急,被门槛绊了一脚摔了个狗啃屎,不免感叹。
“有学识很重要,有脑子更重要。”
“说得好!”
一道温婉的女声突然从身后响起。
沃柑!
秦小满转过身,错愕地望着还没离开的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身材丰满,保养得当,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夫人却给他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天色已晚,县令夫人是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秦小满眯眼笑着,掩饰住内心的思绪。
在原主印象里,他与这位县令夫人也只是在县令一家参加商绅大会时见过几面。
两家也并无私交。
却不知这位县令夫人这会儿不走,却突然过来和他攀话,是为哪般?
“真没想到传闻里的败家子,原来竟是一个大诗人。”
只见县令夫人脸上露出个玩味的笑容。
“更没想到,你步步为营引王家公子上当,硬是把欠下十万石粮的赌约抹平不算,还利用比诗倒坑了王家公子一笔二十万石的欠债,将在场所有文人书生耍了个遍。”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