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别让大师兄被别人抢走。
根据她观察,大师兄近乎不近女色,只除了对小师妹尤其关心。
在依云楼时,大师兄就只关心初颜一人。
初颜离开了,大师兄就立马请命去寻。
要不是楼主担心他,命他每三月必须回来一趟,苏仙早就忍不住要来追大师兄了。
这一次,大师兄在三个月的时候没回去,且传书给二师兄,要确定初颜的位置。
怕是有什么事吧,苏仙不放心,就也偷跑出来了。
反正,偷跑的不只是她一个,要是责罚,一起回去挨罚就是了。
她就是想大师兄了。
不过,不能让大师兄知道她对小师妹的嫉妒,否则肯定不让她跟着了。
还好还好,她跟来了,要不然,大师兄和小师妹这一次可不好逃脱啊!
“大师兄,我帮你和小师妹易容。”
不过,瞥了一眼小师妹,苏仙郁闷道,“我看城门口贴的画像,和现在的小萝卜,啊小师妹一点儿也不像,师兄当真没认错人?”
流宁瞪了苏仙一眼。
苏仙撇撇嘴:“那就不需要给小师妹易容了。我看通缉令那里,未见到大师兄你的画像。为防万一,还是换张脸妥当。再帮小师妹换件衣衫,我们正大光明走出去。”
计划很明确,也很顺利。
就是……
“你化作男儿,将我化作女子,颜儿是我们的孩子?”流宁咬牙切齿。
没错,苏仙没改自己的翩翩公子哥儿造型,只是加了两撇胡子,看起来年岁大了些。
而流宁,被打扮成一妇人。
苏仙与流宁,看起来就是一对夫妻。
而初颜,瘦弱不堪,还面色苍白,显然是生了病。
所以他们雇了一辆马车。
出城时,苏仙这位“爹”满面伤痛地道:“官爷快快放行吧,我儿不行了啊,我要让她去见老祖宗最后一面!”
还抽空朝着流宁道:“哭!”
流宁觉得自己想打人。
掀开马车里一看,可不,不仔细看,都看不着那病儿的胸口起伏了。
士兵觉得晦气,又是怕王爷追捕的人溜走,于是没在这显然不是目标的一家三口身上浪费时间。
这目标,就这么从城门出去了。
也不说是初颜他们运气好吧,最最最主要的是,初颜的画像,是一月前的画像。
而今的初颜,就是站在画像跟前直接走过去,也不会有人阻拦,何况还经过了苏仙的化妆。
要说这画像竟然如此不准,那是因为初颜如今这副模样,也没几个人知道。
毕竟,初颜自打被关押起来,日日见初颜的就那么几个小厮,今日还被流宁都杀死了。
于是谁也不知道,如今的初颜,早就不是当日的初颜了。
不是更好看了,而是要死了。
初颜要死了,若非流宁就是大夫,能看出初颜一息尚存,只怕要将初颜下葬了。
忽然,就在马车平缓行进的时候,初颜猛咳不止。
“停车!”流宁喊道,将初颜搂在怀里,一边把脉一边将她抱下去。
马车里空气不通,初颜又是这副病躯,不宜久呆。
诊脉后,流宁的眼底瞬间泛起泪花:“苏仙,可有带急病药?”
说起来,苏仙是流译手下的人,平时就跟着流译收集情报不算是正经的大夫,有点儿医术傍身,只是略懂。
于是,易容改面对苏仙来说就小菜一碟。
而药吗,很可能不带。
于是流宁没抱希望,所以几乎认定救不了初颜,所以他哭。
苏仙带了。
她这次出门,就知大师兄定然是有事耽误,才不能回依云楼,所以很担心。
所以做了各种准备,做好了看到奄奄一息的大师兄的准备。
不料,是小师妹奄奄一息。
流宁破涕为笑,深深看了一眼苏仙。
苏仙的心跳加速。
这药专用于帮人吊住最后一口气,过后如何,就看大夫救人的手段了。
流宁是依云楼大弟子,医术上佳,不然,从前初颜专心研习医术的时候,也不会总黏着大师兄了。
只要有药,流宁有把握帮初颜续命。
“颜儿不可受颠簸,你在此地照顾她,记得一刻钟喂一次水,参片两刻钟换新的含着。我先去寻避所。”
苏仙自然是唯大师兄的命是从。
就是……
大师兄方才对自己那身妇人装扮嫌弃的不要不要,这会儿,好像完全忘记了他还没换衣衫。
罢了,如此装扮才最安全。
这里离睦州还不算太远呢。
苏仙这会儿才认认真真开起来初颜。
“真的是干瘦干瘦的,还很丑。师兄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
“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师兄会很难过。”
“初颜,你也是楼主的嫡传弟子,为何名字和师兄他们的不一样呢?”
“怎么能这么瘦弱,是病的还是饿的啊?”
“早就听说你是个小吃货了,该不会饿着自己。那就是病的,什么病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