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宋欣瞳擂响府衙鸣冤鼓,邓惠芳捕头不卑不亢的请宋欣瞳带着肖家受害人以及周边目睹事情经过的邻居进入公堂,两旁衙役肃立,高声喊着威武肃静。
卞伟东知府这一次秉公办案,鉴于宋欣瞳是当朝驸马爷,等同于官员身份,状告的洪水生也是有官身文书的准官员,便依照大周王朝律例,派人请吏部和刑部的官员参与会审,派遣衙役去景国公府请洪水生来自辩。
大周王朝朝廷里有些事情越是欲盖弥彰,越是传播的快,天知道有多少派系在暗中推波助澜,不过几日时间,就让洪水生事件在汴京城家喻户晓,在有心人刻意扭曲夸张宣传下,洪水生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卞伟东知府畏惧景国公的权势,编造借口和罪名,指使衙役从重殴打肖家告状平民,当朝驸马爷宋欣瞳路见不平一声吼,代肖家状告洪水生,号召有正义感的民众去府衙声援驸马爷,导致府衙门前全是汴京城的民众。
洪水生虽说是文不成武不就,也是相对于勋贵世家子弟而言的,大周王朝尚武,大周王朝的男子都是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若是体型骨瘦嶙峋,会被耻笑为病秧子,这位洪水生公子也是能文能武的,不然,肖仲良就不会有那么多骨折和骨裂伤了,今天的洪水生无精打采,脖颈位置还有数道延伸出来的鞭痕,那是洪鸿志老爷子亲自动手执行家法的杰作。
那日和洪水生一起作恶的执垮子弟也被景国公府的护卫请到公堂,当事人陆续到齐,吏部和刑部各派遣了一名侍郎大人参与三堂会审,宋欣瞳陈述了案情经过,按照大周王朝律法,提出了对作恶的执垮子弟杖刑三十,发配边关服兵役的处罚建议。
肖家受害人跪着叙述各自经历的凄惨遭遇,肖仲良骨伤未愈,打着石膏板,躺着叙述遭遇,各位目睹全过程的邻居作证画押,衙门外为宋欣瞳助威的民众纷纷高呼,严惩凶手!
景国公府的护院们突然对高呼的民众出手,六名宋家死士和六王府的护院立即迎了上去,双方护院拳打脚踢战成一团,双方都很克制的没有动用兵刃,拳脚力道还是有所保留,避开了身体要害部位,很有默契的做团战武术对打表演。
洪水生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不是他做的,也撇清了责任,那些被强行请来的执垮子弟傻眼了,原本以为凭借景国公的权势可以免于法律惩罚,见景国公没有出面庇护孙子洪水生,想象那三十大板下去,绝对会丢半条命的,纷纷高呼冤枉,这些执垮子弟的长辈们不再观望,不请自来,走上公堂,虽说没有穿官袍,各位大人在朝堂上经常见面,也就不用自报家门了。
吏部李侍郎和刑部柳侍郎见到素有利益往来的同僚上了公堂,为其犯事的子孙求情,对于某些官吏故意设计陷害景国公的事情隐约有所察觉,自作聪明的一位可以用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为这些执垮子弟开脱责任,赚其长辈的顺水人情。
吏部李侍郎和刑部柳侍郎不顾衙门外民众们高声抗议,厚颜无耻的声称黄鹂和肖仲良的指认,以及邻居的证词是单方面的,证据不充分,相反,这些执垮子弟的仆从所做的不在场伪证漏洞百出,却被两位侍郎大人认定为证据确凿,要当庭释放这些执垮子弟。
卞伟东知府佯装没有看到两位侍郎大人的眼神示意,他自从知晓皇上也在幕后推波助澜了,还难以揣摩皇上的心意,怎敢随意表态,而吏部李侍郎和刑部柳侍郎分别隶属于朝堂上两个庞大派系的中坚力量,不是卞伟东可以得罪的,而顺从两位侍郎制造冤案,他的项上人头可就要保不住了。
卞伟东知府见装疯卖傻不管用了,眼见吏部李侍郎和刑部柳侍郎要翻脸发怒了,连忙捂着肚子,躬起腰来,连声告罪,声称腹痛难忍,便要下堂就医。
万盛皇帝周柏煜素来痛恨这些混账官吏,对于这样的官吏都是杀无赦!万盛皇帝周柏煜在两旁侍卫的保护下进入公堂,近身服侍的宫女为皇上穿上龙袍,带上龙冠,一队暗卫冲进公堂分立两侧护驾,宣旨公公高声喝道:“皇上驾到!”
吏部李侍郎、刑部柳侍郎和卞伟东知府惊吓的面无血色,连滚带爬的冲下来,跪伏在万盛皇帝脚下颤抖不已,万盛皇帝怒甩袍袖,大踏步坐上公堂主位,宋欣瞳示意肖家众人跟随她,面向万盛皇帝跪伏在地,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肖家众人第一次见皇上,都紧张不已,说话有些走音和颤抖。公堂上的各位便装朝臣和衙役们后知后觉的跪伏在地,也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第三波呼喊声则是公堂外的民众和那些表演团体对战的护卫们。
万盛皇帝周柏煜余怒未消的让众人免礼平身,随即喝道:“来人!送吏部李侍郎、刑部柳侍郎以及在场的各位大人去暗卫刑堂坐坐!卞伟东,你当真是腹痛?”
公堂外涌进来一队暗卫押送被皇上点名的官吏们去暗卫刑堂受审,卞伟东知府冷汗淋漓,头脑里极速思索了片刻,颤巍巍的说道:“回,回禀皇上,微臣刚才的确腹痛,感受到皇上的龙威,微臣腹痛痊愈了。”
万盛皇帝冷笑一声:“宋欣瞳贤婿,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