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噜~”
“呼噜噜~”
中军大帐,许开喝的烂醉如泥,整个人像一条咸鱼一样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桌上摆着两三个空荡荡的酒坛子,还有一片狼藉的盘子,被他啃的七七八八的肉骨头散落一地。
这许开舒服的很啊,从黄昏时分开始就自饮自乐,硬是喝到了半夜,然后一屁股趴着呼呼大睡。
换做在其他军伍里少说得挨一顿军棍,但在这个地方,他就是天王老子,谁也管不着。
“呼噜噜~”
“杀啊!”
“当当当~”
其实陇军的驻地内早已喊杀声四起,隐隐约约的飘进了帐中,但许开睡得太死,什么都没听到。
“将军,将军!”
“大事不好了!”
一名士兵慌慌张张的闯进了军帐,但是许开恍若未闻,依旧睡得死沉。
“额~”
“这……”
这名士卒也顾不得许多了,拼命的晃动着许开的胳膊:
“将军,将军醒醒,出事了!”
“将军!快醒醒啊!”
“呜~怎么了?”
许开模模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
“出什么事了?屁事别来烦老子!”
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许开又换了个姿势准备接着睡。
“将军别睡了,出大事了。”
士卒苦着脸喊道:
“凉军
,凉军杀进来了!”
“凉军?什么凉军?”
许开皱着眉头,神志还是不清楚。
“凉军杀进来了将军!”
“已经和咱们的人交手了!”
士卒急声道:“凉军,风涛渡啊,凉军想要强攻风涛渡!”
“什么,凉军!强攻风涛渡!”
许开终于清醒了,总算是听清了帐外隐隐约约传来的嘶吼声,似乎还有火光冲天而起。
许开的目光还带着些茫然的扫了一眼杂乱的桌面,然后眼神就是一变。
“凉军!”
满脑子的酒意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许开疼得一下子坐的笔直:
“多少凉军,怎么过江的?东岸的守卒为什么没有示警?”
“老子告诉你,可别谎报军情!”
许开还是有些不相信凉军过江了,毕竟澜江是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是从东岸过来的。”
士卒支支吾吾的说道:
“是,是从驻地背后杀过来的,不知道他们怎么过江的。
人倒是不多,几百号人,副将军正在率军抵挡。
将军您快想想办法,怎么办啊~”
“东岸过来的?”
此时的许开已经站了起来,手中多出了一柄大刀:
“难不成凉军还会飞?
东岸呢,东岸的情况怎么样?”
许开展现出了领军武将十分难能可
贵的品质:
镇定。
现在大营中乱成这样,他愣是没有慌慌张张的,反而整个脑筋都开始极速转动起来。
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东岸的兵马,只要东岸的人能切断索桥,那就无关紧要。
“他们似乎也遭遇了凉军的进攻。”
报信的士卒急声道:“东岸没有派人断桥,情况不对劲!”
“同时进攻东西两岸吗~凉军的算盘打得真好啊~”
许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但你们真的以为这样就能轻松过江了?
呵呵~
把本将军想的也太简单了。”
……
“杀啊!”
“当当当!”
“噗嗤噗嗤!”
“啊啊啊~”
一顶顶军帐亮起了烛光,陆续出营的陇军士卒犹如蝗虫一般杀向了西岸桥头,三百号奔雷骑精锐俨然陷入了苦战。
这些陇西调过来的军卒可不是一听到凉军名头就四散而逃的乌合之众,反而是很快形成了有效的反击,一波波进攻着凉军。
“杀啊!”
“当当当!”
“嗤嗤嗤~”
“啊啊啊~”
一名壮硕的陇军士卒手握长枪,嘶吼着冲向了谢霄雷,谢霄雷轻轻一个扭身,腰肢一弯,枪尖就贴着他的腰腹处划了过去。
看似惊险,实则谢霄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动。
“喝!”
“当
!”
“噗嗤~”
在枪尖掠过腰身的那一刹那,谢霄雷一伸手握住了枪杆,对面那位陇军的脸色瞬间涨红,因为谢霄雷的手掌就像两只铁钳夹住了枪杆,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抽回长枪。
“死吧~”
“喝!”
“噗嗤~”
刀锋轻轻掠过,见血封喉,一道血箭飚射而出,随即又多了一具尸体缓缓瘫倒在谢霄雷的脚下。
一击杀敌,但谢霄雷的神情没有半点放松,扫了一眼火光四起的东岸怒喝道:
“怎么回事,那边怎么还不过江!”
“不知道啊将军,好像对面遇到了麻烦!”
“妈的,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