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董鄂木琅一愣:“那中军这里?” “你来指挥!” 拓跋宏大手一挥,急步向将台之下走去,冷声道: “还是那句话,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朔风城!” …… 冬风拂过,重甲营的阵前还是一片死寂。 一夜的血战让这片空旷的平地布满了尸体,燕军从草原千里而来的上等战马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死尸被冬风吹得冰冷,血液早就凝固。 一根狭长的攻城弩箭斜插在地上,牢牢的把一名重甲步卒钉死,伤口穿过了整个身躯,看着极为恐怖。 附近能调动的攻城弩都被衡仓山调来了,弓弩射完骑兵冲,骑兵冲完再射弩,燕军就这么一轮轮的消耗着重甲步卒的体力。 力道强劲额攻城弩箭虽然不至于每一箭都能贯穿凉军坚 厚的胸甲,但是只要弩箭射正,最起码能让铠甲内的士卒吐血倒退,甚至骨骼碎裂。 那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最离谱的是战场中央还散落着七八架早已损坏的冲车,歪斜着倒在地上。 在刚刚的厮杀中,衡仓山派骑兵死士下马,不要命的推着冲车前冲,企图用冲车撞开凉军的阵型。 哪知凉军这边同样派出了重甲步卒,主动出阵,冲车还没冲到眼前,护着冲车的步卒就被杀了个精光,燕军接连试了好几次,只是在白白的浪费士卒的生命,这计划也只好宣告破产。 你出招啊我拆招。 衡仓山费劲了心思,依旧没能把战线往前推进一步,只是在战场上留下了无数的尸体。 燕军的骑阵再也没有一开始那样齐整,绝大多数士卒的衣袍上都沾着些鲜血。 十队骑卒轮番进攻凉军拒马阵,现在已经全部轮换过一遍,黑底银豹旗上上下下两万余人全部见识了重甲营的厉害。 没人敢再小觑这支北凉步卒。 衡仓山的面色阴晴不定,攻城弩虽然派上了用场,但弩箭的数目并不多,早已经用的七七八八,根本做不到像寻常箭矢那样不要钱的乱射。 后续冲锋的骑兵也迟迟不能撕开凉军的防线,最后一看,还是要拿人命去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