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军入城了,拦住他们!”
“杀啊!杀啊!”
“嗤嗤嗤~”
“啊啊啊~”
游弩手截获的情报还真是没有错,安府城的驻军仅仅只有三四千,兵力极为薄弱。
守军主力右屯卫已经换防,而新的守军恰好还没来,就像尘岳等人判断的一样,这是破城的大好时机。
所以上千的破城营精锐毫不费力的就打开了城门,等凉军大部入城之后陇军就再无抵抗之力。
罗浮在拿下城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兵横冲直撞,率先控制了安府城的南门,确保没有一兵一卒可以逃脱走漏消息。
南门的守军其实很懵,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俘虏了。
“嗤嗤嗤~”
“啊啊啊!”
“投,投降!我们投降!”
越来越多的尸体让陇军变得慌乱无措,军心涣散,然后就有人带头扔掉了兵器。
“当当当!”
“大家别打了,别白白丢了性命!”
“不,不打了,投降了!”
有一人放下兵器之后就像起了连锁反应,陇军一个接一个的跪了下来,瑟瑟发抖的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任由凉军将弯刀抵在他们的咽喉处。
短短一个时辰,安府城内就几乎
没有了打斗的声音,数千陇军降得降,死得死,全军覆没。
安府城战事的顺利超乎了凉军的想象。
王如松现在南门的城头处,打量着这座突然被拿下的安府城,心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这破城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过来,给老子跪下!”
“扑通!”
罗浮拎着一个肥头大耳的武将跪在了王如松的面前,沉声道:
“将军,这家伙就是安府城守将刘汪。”
“饶,饶命啊。”
刘汪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声泪俱下,嘴里还带着一丝丝的酒气。
王如松眉头一皱:“大敌压境,你竟然还敢饮酒?”
王如松想不明白,独孤承业和荀安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货色坐镇安府城。
刘汪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小,小的不是守将,一直,一直是右屯卫守卫安府城,今天一早,他们就启程前往通州城了。
小,小的这才代领了守将之位,趁机,趁机喝了点酒。”
要说全城谁最倒霉,那肯定是这位刚刚代理安府城主将的刘汪了。
此前右屯卫宇文茂在安府城坐镇,酒也不能喝、女人也不能玩,可把陇军士卒给憋坏了。
而今天刘汪代理守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直接就开始聚众饮酒,可惜还没喝几杯就被凉军给活捉了。
倒霉透顶,刘汪此刻的肠子都悔青了。
王如松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沉声问道:
“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或许可以留你一条活命!”
“是,是!将军请问!”刘汪点头哈腰的说道:“将军请问,小的定然知无不答。”
一旁的罗浮撇了撇嘴,就这种人怕死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真不知道陇军中为何会有这般武将。
王如松眯着眼睛问道:
“右屯卫总兵力多少?换防新兵有多少?”
刘汪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右屯卫总兵力约摸两万六千上下,新换防的驻军听说是从并州一带征集来的,经通州至安府城,大约三万人。”
“这三万人何时抵达安府城?”
“算算时间,应该在明天下午时分吧,太阳落山之前。
几万人,走的有点慢,甚至可能是后天一早才到。”
“他们走哪条路来安府?”
“额~这个~”
刘汪变得吞吞吐吐起来,眼神飘忽不定。
“说!”
罗浮眼神一寒,手里的弯刀很合时宜的搭在了刘汪的脖颈处。
轻轻一用力,甚至有
点点血丝从伤口处一点点的往外深处。
刘汪一哆嗦,连忙磕头道:
“说,说,我说。
换防新兵三万人,从通州城出发向东北行军,穿过青无坡后走官道抵达安府城。”
“从青无坡过吗?”王如松似乎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刘汪一眼:
“你要知道,一旦说假话,你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不,不敢。”刘汪哆哆嗦嗦的竖起了手掌:
“小的保证,说的全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
小的营中还有通州送来的军令,字字句句吻合,小的真的没有欺骗将军啊!”
刘汪信誓旦旦的保证着,生怕罗浮手里的刀一抖,自己的脑袋就落地了。
“希望如此~”王如松随意的一挥手:“带下去!好生看押!”
“诺!”
“饶命,将军饶命啊!”
罗浮满脸凶神恶煞的拎着刘汪走下了城头,刘汪一路都在大呼小叫的求饶。
一直站在王如松身边的贲虎和吴仇紧紧盯着刘汪离开的背影,等喊声彻底消失之后贲虎才沉声道:
“王都护,这家伙胆小如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