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前进,分!”
在军中号令响起的一刹那,迈步前行的凉军大阵很自然的一分为五,兵分五路直扑五虎群羊阵。
五路大军各四千人,两千云鼓军,两千冀东冀西的军卒。
其中主要以云鼓军打头阵,冀东冀西的军卒在后压阵,以备不测。
“保持阵型!全军预备!”
“杀!”
五路凉军由云鼓军中的五名偏将统领,目标明确。
陇军这边丝毫不为所动,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步军冲阵给他们的压力并不大。
“全军戒备,注意防守!”
“喝!”
“杀啊!”
“砰砰砰!”
凉军笔直的扑向了陇军大阵,照旧是盾牌对盾牌,长枪对长枪。
枪尖从盾牌之间不断刺出,一团团血花在战场中绽放,双方士卒的嘶吼声互相混杂着。
凉军今天并没有携带攻城锤,所以陇军的压力小了很多,因为同样的招式,用多了就失去了效果。
五虎群羊阵可散可聚,绝不是几架攻城锤就能轻而易举攻破的。
相反,攻城锤的缺点就是太过笨重,携带其作战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大军的灵活性。
“砰砰砰!”
“杀啊!”
“嗤嗤嗤~”
“啊啊啊!”
厮杀从一开始就进入了
白热化的阶段,凉军得到的似乎是必须破阵的死命令。
一名名军卒不停的撞击陇军盾墙,有的人踩着同袍高高跃起,在敌军阵中不断冲杀。
云鼓军副帅臧城更是身先士卒,手握弯刀率先扑向了陇军的盾墙。
“砰!”
臧城硕大、结实的身躯狠狠的撞倒了挡在最前方的陇军盾牌,那名陇军的整个手臂都被撞断了,防线硬是被臧城撞出了一个极小的缺口。
“喝!”
臧城没有停下他的脚步,而是捡起地上那面盾牌,反手就往陇军阵中一扔。
“砰砰砰!”
“当当当!”
“啊啊啊~”
这么重的盾牌当头砸过来,但凡是擦着碰着都得死。
趁着陇军出现一丝骚乱的间隙,手握弯刀的臧城一头就杀进了阵中。
“喝!”
“当当!”
“杀了他!顶住!顶住!”
臧城在陇军阵中左冲右突,虽然就他一人,但周围的陇军一时间还真拿他没办法。
接连三四波冲上来的陇军都被臧城砍杀的连连后退,狼狈不堪的丢下了几具尸体。
“哼!”
“喝!”
正在大杀四方的臧城陡然间感受到斜刺面有一股寒风袭来,下意识的就是偏头一躲。
“砰砰!”
破空声就贴着他的头皮飞
了过去,等臧城看到那双泛着寒光的巨斧时,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刚才这玩意要是砍在自己的身上,三条命都不够死的。
“呸!”
臧城恶狠狠的吐出了一口唾沫:“元蛮?”
陇军中的大多数武将都在凉军这边有情报,肥胖的元蛮长得实在是扎眼,想认不出来都难。
“呦,还知道本将军的名号?”元蛮咧嘴一笑:“那今天就让你死个痛快!”
“哈哈!”
臧城极为不屑的笑了两声,然后随意的说了一句:“那日在浑岭口,堵住你退路的就是老子~”
元蛮的眼神瞬间冰冷,怒喝一声:
“那你就更得死了!”
元蛮心中最记恨的就是那一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喝!”
“嘿!哈!”
“当当当!”
两名悍将一言不合就厮杀在一起,招招都是奔着对方的要害去的。
“当当当!”
“砰砰砰!”
“喝喝喝~”
一双宣花板斧在元蛮的手中被舞得虎虎生风,威势不凡。
几十斤重的兵器,换做一般人想要举起来都难,元蛮却能用它厮杀半天,臂力确实惊人。
你还别说,那天元蛮虽然败在了薛猛的手里,但是今天他却隐隐压了臧城一头。
北凉刀虽然
锋利无比,但是在数十斤重的斧头面前还是显得太过单薄了点。
每一次对拼臧城的手臂都有些发麻。
“喝!”
“当当当!”
“啊!”
“受死吧!”
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的冲击力,臧城死死的咬紧牙关,一步也未曾后退。
要是两人都执北凉刀,臧城觉得打个五五开没问题,可这双斧头实在是要了命了。
“喝!”
“当当!”
又是一斧头落下,巨大的冲击力逼得臧城的脚步一个踉跄,接连向后退去。
“将军!”
“救人!拦住他!”
“杀!”
元蛮眼中凶光大盛,一拎板斧就准备取下臧城的首级,可还没等他迈开脚步,周围多名凉军就蜂拥而至,护着臧城就退了回去。
如此混乱的战场,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