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雷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一身黑袍的尘岳身上,黑袍在国子监中还是很扎眼的,更何况他在话音之中听到了熟悉的凉州口音。
“这位兄台,有什么可惜的?”谢霄雷看着面生的尘岳问道。
“思路已经很好了,可惜美中不足。”尘岳坦然道。
“还请兄台赐教。”谢霄雷很谦虚的拱了拱手。
尘岳拱手还了个礼,径直走到了沙盘面前,颇为认真的说道:“其一,河抚郡内的五六万福州军皆生力军,并没有经历什么战事,而凉州步卒在东海和陵州奋战多日,福州军乃以逸待劳。其二,福州城是福王经营多年的根基所在,城高墙坚,所留必是精锐悍将驻守,纵使士气低落,抵挡个十天半个月还是有可能的。就算破城也会伤亡极大。其三,凉州军奔袭福州,福王也可以奔袭陵州,陵州乃大军屯粮所在,陵州失守,凉州大军就将陷入极大的被动。”
尘岳娓娓道来,周围的士子听得不住的点头,谢霄雷也认真的思考着。
“所以,长途奔袭或许可胜,但是失败的后果太严重了,凉州军要是战败,南境将再无兵马可以抵挡福州军的脚步,这个后果朝廷是承受不了的。”尘岳给谢霄雷的策略下了个总结。
胜则皆大欢喜,若败则可能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