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安只想着学成以后给郑为民打下手,还真没想到实习的事情,听了话,忙点头应了下来。
哪怕没去几回学校,她也知道张老在中医界的地位,能在他手里的实习一段时间,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张守道回来没多久,贵叔又提着一个密封好的罐子过来送吃食了。
看到王佑安在家,白胖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笑来,本身就被肥肉挤得小小的眼睛,直接成了一条缝,道:“我还想着你要再不回来,就关了那边的院子,直接住过来给你爹搭个伴呢!”
王佑安感激的把人迎进屋,接过罐子,边闻边道:“早知道你能舍得关那边的院子,我离开时,就该先把你接过来,也省得在外面还得担心一家子的吃喝。
师父,这罐子是佛跳墙吧,谁定的?
太香了!”
贵叔也不介意自己个被徒弟当成了一家人的厨子,自个找凳子坐下,笑道:“就不兴是我自己收集食材做的?ωωw.cascoo.net
最近外面卖东西的多了,这一口可想了好些年了,我跑了几回市场收罗齐了材料。
一气儿整治了不少,卖了些出去,回了本钱,这些就留着我们今天中午吃了!”
王佑安:“早说你喜欢吃这个,我就早留意着材料收起来,给你送去了,那还用你自己收罗。”
活了两辈子,哪怕有了空间,食材无数,也没尝过这道菜,主要做起来不是一般的麻烦。
当然吃现成的,那是乐意至极,嗯,以后隔上十天半个月的,可以送一回材料过去,能蹭着拿一罐子回来吃就行。
中午一罐子佛跳墙,几大口人肯定不能当饭吃,王佑安进厨房忙活。
两个老头儿在堂屋里,泡上一壶好菜,坐着聊天。
贵叔道:“现在市场里摊子摆得到处都是,基本都没有人抓投机倒把了。
以前被下放的人,也一批批的回了城。
再看看情况,等稳定些了,我就想找人修缮一下我那座院子。”
郑为民点头:“是得修修,现在买东西方便,那么大的地荒着养鸡鸭可惜了。
听说现在很多知青回城,到处房子
。紧缺,租房子住的人可不少,修好了,就是不用,租出去也是一个进项。
你看看怎么修,让佑安和长山给你帮忙去!”
贵叔拍着手道:“就是这话,我就只有王佑安这一个徒弟,这些日子处下来,觉得这徒弟没白收,以后我就靠着她养老了,当然我的东西将来也都是要留给她的。
这修院子的钱,我倒是攒了些,就是怎么修,到时让他们参谋、帮忙,看看他们的喜好。”
王佑安在厨房里对着一堆食材洗洗切切,听了这话,才发现这一不注意,她又向未来的顶级富豪迈进了一大步。
哎,她都还没等到正式改革开放,大展拳脚赚钱呢,这就要躺赢了。
上辈子辛辛苦苦在土里刨食,起早贪黑的忙碌,也没挣来多少钱。
这辈子有了空间,吃喝发家都不愁,对钱没多少执念了,这没人不喜欢的小妖精却自己个往她怀里蹦。
这世界真真是让人说不清楚。
一顿饭菜在王佑安复杂至极的心情下,做了出来。
郑长山从医院回来,顺便拐去接了两个放学的孩子回来吃午饭。
一家子再次吃得肚子滚圆后,上学的路上,王希回味着佛跳墙的醇香,私下里对闹闹道:“等我长大了,还是去学厨,天天能给自己做好多好吃的!”
闹闹疑惑的问姐姐:“前几天妈妈、爸爸打仗去了,你不是说想当军人的嘛?”
王希烦恼:“可是听说军人没好吃的!”
闹闹附和:“也是,要不我一个人去当军人就够了,姐姐去当厨师好了!”
让弟弟一个人吃苦,王希又不愿意,最后皱了半天眉头,想出来一个主意:“我知道了,军队里好像还有炊事班,到时我去炊事班做吃的,还能当军人,一举两得。”
王佑安两夫妻还不知道两破孩子,小小年纪就因为自己出了一趟任务,立下了这样的志向。
要知道了,估计能恨不得时间倒流,不去出这趟任务。
转天王佑安吃完早饭,就开始去跟张老实习。
张老呆的医院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医院,整个医院里一大早看病
。挂号的人就排成了长队。
王佑安问了人,才找到张老坐诊的地方。
门外也是挤挤挨挨站满了人,仗着身手灵活挤到了门诊室前,还差点被一个大妈误以为是插队的骂一顿。
等进了屋,看看已经开始看病的张老,又看看手腕上显示着七点四十的手表,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的表坏了。
张老给人把完脉,几笔写下了药方,打发人出去,让下一位进来。
抬头瞥到王佑安的动作,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温和道:“来了,就先过来坐着,好好跟着看。
我隔天来一回,有时人太多,上班、下班时间不一定能准时。”
没迟到就好,王佑安恭敬地喊了老师,安心的坐下开始跟着学把脉,学开药方。
张老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