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玲的脸上满是苦涩,说:“这个问题我们商量很多回了,他也同意。
钱妮也说过因为我们的关系,这个孩子正常,不一定他的后代就正常,还有几率会隔代遗传。
留在这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找合适的人领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进来空间前,都想过自己养着算了,听了这话,王佑安也松了口气。
又问了在场的其他几人,得知大家都想住在一起时,王佑安就分了几次把黄玲玲几人全部送到了虎子他们住的地方。
然后帮着把所有的家当都搬了过去,又弄过去一些石头,木头,让他们自己重新搭房子,至于屋顶就全是田里收割回来的稻草了。
等跑了几回,都安顿妥了,有空慢慢巡视她的这片领地时,才发现岑承业跟其他两个女人的肚子也都大了起来。
王佑安觉得要不了多久,说不定这里就能繁衍出来一个村落。
看着近处稻香阵阵,瓜果累累,蔬菜成行,远处肥鱼翻腾,各种牲畜自由奔跑觅食,到处一片丰收景象。
仓库里的东西又快多得要堆不下了,王佑安就想着得多弄些需要年份的药材进来种植。
反正空间里种植的东西,基本都是野蛮生长,哪怕药材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会不会种都种得好。
嗯,为了防止这些人偷懒,还可以弄些短时间采收,采收又费功夫的种类,如金银花、菊花之类的。
主要他们太闲了,王佑安感觉不是找了一群奴隶干活,而是给他们找了一处桃花源般的地方养老。
自己都还在努力为了生活忙碌,看这些人闲了,心里怎么可能得劲不是?
想着这些,顺便把几处堆满仓库的各种粮食用储物袋收起来,王佑安这才出了空间。
看书、做饭,带孩子,偶尔出去找些药材种子扔空间里,让里面的人种植。
如此的日子日复一日的如流水般划过。
很快时间就从秋到了冬,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夹袄,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歇了大半年的火坑
。又烧了起来,郑为民也不再外出采药了。
几个月下来,他的收获很是不少,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开始整理、刨制各种各样采回来的药草。
弄得偶尔上门拉家常的邻居们,都问是不是准备私下里给人瞧病抓药了。
在其他地方,郑为民还敢偶尔给人瞧瞧,在京城里他却谨言慎行得很,就怕一不小心让人犯了红眼病,又给家里招来麻烦。
于是都跟人解释说,是卖去回收站,好得些钱票,多少填补些家用。
包子有肉不再褶上,郑家人都是闷声发大财的性子,就算前些天花了小十万,一连买了几套房子,都是悄摸摸进行的,没几个人知道。
别人估摸着他们家有钱,也只是够吃够喝而已,听到郑为民说采药卖钱,也没人怀疑,还跟着出主意,说冬天用煤的地方多,要不要一起去城外电厂捡没燃尽的煤核,也省些煤钱。
然后,郑为民偶尔也真跟着邻居们一起去淘煤核回来。
王佑安跟郑长山看了几回弄得一身黑不溜秋回来的父亲,想劝,可看着他脸上的笑,又都把话咽了下去,只要他高兴就成,洗衣服而已,这就不是事!
郑家院子里,各忙各的事,一片岁月静好。
国际、国内的局势却风云变幻。
十二月中旬,国内发生的,对后世影响深远的事情就不说了。
国际关系上,也变化很大。
边境上,东北局势陡然紧张,西南方向已经燃起了小范围的战火。
郑长河呆着的营地不再安全,营里的家属纷纷被送走,姚小芸也在一月初被送回了阳市。
随着局势进一步恶化,战争已经迫在眉睫。
连刚入军校半年的刘小海,都跟着同学们一起写了请战书,只是没多久就满脸郁闷的过来抱怨说,没被允许上前线。
王佑安一边专心备考期末考试,一边开始每天都多做一些食物出来,留些给家里,自己也得留些出任务的时候带着。
郑为民现在也没心情跟人聊天、捡煤核了,天天紧锁着眉头在家里磨药材
。,自己采的用完了,王佑安还把空间里种植好的、以前存的都弄了出来,让他配成大包大包的各种药粉。
王佑安以为自己很快会接到任务,可直到郑为民把药粉全部做好,通过一些渠道送去了军中,她自己的期末考试都已经考完,连郑长山都被抽调去了西南,仍然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
王佑安有一些失落,更多的却是高兴,只希望永远没有用到自己的一天才好。
进京后的第一个年,郑家人过得很清静。
郑长山、郑长河两个人去了西南,郑长锦夫妻跟郑长山夫妻也都有事没有回来。
王佑安接了贵叔过来家里过年,郑家的团圆饭桌上也才五个人。
郑为民跟王佑安担心着远方的亲人,一整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吃得没滋没味。
贵叔知道他们的心情,心里也叹气,他这一辈子从小到老,就没过过多久的安稳日子,看过的死人太多,对生命的无常、脆弱也了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