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在山里转了一天,王佑安没跟一群人抢野物,只看着大家别出事就行。
相比下面在雪地里摸爬滚打的二十几个人,她时不时采一株草、摘两片叶子的行为,就像是出来旅游看景的。
最后捧着几支长满了红彤彤的沙棘果的树枝,跟着一群扛着血淋淋的野物的人往回走。
虽然她的行为着实让人有些咬牙切齿,可没一个人敢有异议。
拳头即是真理,武力从古至今都是让人闭嘴臣服的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一行人回到营地,张守道看着一大堆野鸡、兔子、獐子、狍子微笑点头,有了这些,尽管上面配给的肉食供应不足,明天晚上的饭桌也能很丰盛了。
过了称之后,确定了赢的小队多放假两天,输得队员轮流执勤,就让或兴奋或哀嚎的一群人散了。
张守道单独留了王佑安说话。
道:“我跟上面说了再挑一千个人的事。
领导已经批准,并给专门新规划了两个训练场地,一个在沙漠,一个在海边!”
王佑安知道这是在催自己手里的药了,道:“放心吧,过完年就有了,不过服药的时候我还是得在现场看着,你没意见吧?”
张守道觉得自己这个领导在王佑安面前,越来越没有威信了,可只要能拿出来东西,这些都是小节。
当下点头,道:“行,有你们两夫妻看着,我也放心一些!”
事情说定了,王佑安麻溜的跟人告别,找郑长山一起下班。
今晚家里请姚家人吃饭,还得拐去接刘家两兄弟去家里过年,时间赶得很。
两人开着车往回赶,已经临近黄昏,天阴沉沉一片,才停了半天的雪粒子,似乎又在空中开始酝酿了。
冰冻打滑的路面让郑长山不敢把车开得过快,边看着前面的路,边如以往一样,跟王佑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突然一个人影从前面的一辆货车上跳了下来,吓得郑长山一脚踩下了刹车,车轮跟地面磨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王佑安的身体半点没有向前倾的迹象,稳稳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微眯的看着在公路中间滚了一圈,又立马爬起来一瘸一拐跑远的身影,总觉得有点眼熟。
前面的货车并没有停下,直接开走了,郑长山看人离了车前方,也重新打火启动车子,继续往前开。
王佑安侧头就看到这人走到公路边上,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还不停的骂骂咧咧,撇到了那张挺有特点的脸,终于想了起来,这不是在国外矿洞里救的那个贼眉鼠眼的人吗?
看到出事,一溜烟的跑了,看样子偷了金子回国,依然混得不咋地。
今天没时间,王佑安也没打算多管闲事,把警察的活抢来自己干了。
车子继续往前,没多久,就看到刘小洋、刘小海两兄弟在部队驻地门口等着了,边上还有几个半大少年跟在一起打打闹闹。
王佑安把准备好的零食递出去,让刘小海兄弟招待他新交的朋友们。
收获了一堆少年们礼貌的道谢。
就是阿姨两个字,听得有点不舒服,摸摸自己滑嫩的脸,她觉得叫姐姐最好。
只是到底脸皮薄了点,没好意思说。
一会儿后,两兄弟跟朋友们告完别,打开车门,爬上车,刘小海还兴奋道:“师父、师娘,我们约好了初一那天去公园玩儿!”
刘小洋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接着道:“宇大哥说了请我去看电影,成华哥说教我溜冰!”
两人看样子在这边玩得如鱼得水,半点没想起清河大队里的爹妈。
王佑安不是孙小晴,巴不得他们乐不思蜀才好,不然哭了她还得哄人。
问着两孩子在部队里的生活日常,一行人很快到了家。
家里的几个孩子今天格外安静,在郑长锦的看护下,一个个在堂屋里排排坐着,玩玩具。
一边的桌子上,放着水果、糖、点心这些让孩子们听话的神器。
于成跟郑长兴夫妻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饭菜的香味已经飘出来老远。
郑长河和郑为民领着姚家七八口人,在楼上新房里商量着婚礼的细节。
聘礼多少?
嫁妆多少?
有哪些客人?
在哪里办喜酒?
······,这年代婚礼简单起来,找个人做个见证,把铺盖卷搬一起就行,连结婚证都可以不办。
可讲究起来,那要操心的事情也着实不少。
不过这些事,有双方长辈在,就不用她一个嫂子过问,王佑安让刘小海两兄弟在堂屋里,跟着几个孩子一起玩,自己则进了厨房打下手。
三弟妹吴珊,别看人长得娇娇柔柔,可也是做饭的一把好手,手里唰唰的切着细细的土豆丝,眼睛却看着锅里翻炒的鸡肉,时不时的交待郑长兴该放什么调料,一心几用,半点不担心切到自己的手。
于成用油炸着两条大鱼,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