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铁门大大打开着,里面还有人卸着一捆捆柴火。
这是一座二层的小楼,砖石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已经在风雨中变了颜色,不过门窗却都是新换的,看着就有些打眼。
进门就是一个挺大的院子,左边盖了两间低矮的砖瓦房,从房顶的烟囱可以看出是当作厨房来用的。
另一个边种了两棵葡萄树,树根虬结,很有些年头了,枝藤顺着木架攀爬,遮蔽了半个院子,树藤上残留了些枯黄的树叶,在秋风里瑟瑟发抖。
难得的是葡萄架下,还有一口石头砌成的压水井,以后用水方便许多。
几人打量着这院子的时候,屋里走出来一个穿着军装,带着大檐帽的男人。
看到张守道,笑出了满脸褶子,道:“老张,速度还挺快。
前两天听说你要了这一处,我就叫了几个人来收拾,刚收拾得差不离。
家具准备了床、厨房里置办了一口锅跟柴火这些必要的,其它东西不知道你们带了没有,也就没准备!”
张守道难得上前跟人拥抱了下,又道了谢,才跟王佑安一行人介绍道:“他姓姚,姚杰,以前我们是战友,后来因伤转业,现在是这附近公安分局局长,你们初来乍到,有为难的事可以找他!”
姚杰爽朗的接话道:“就是,老张托付的人,只要不作奸犯科,有啥事都可以来找我!
待会让人带着你们去一趟街道办,把各种手续办了,也好安下心来上班过日子!”
郑为民忙上前道谢,跟人自我介绍,拉关系,有了这么个人在,就不怕有人欺生了。
厨房里还有两人在帮着掏灶底灰、搬柴火,于成掏出了包烟进去帮忙,顺便套近乎。
以后总不能屁大点的事儿都找姚局长,熟悉这里的环境和人事啥的,还得找这些人才行。
把孩子交给郑长锦看着。
王佑安就跟着郑长山几个开始从院外的卡车上卸东西。
好一阵忙乱,等车子空了,行李大概安置到位,于成都跟人称兄道弟,把附近打听完了,又一起去街道办办了手续,还订好了两桌饭菜。
让王佑安这个稍微有点社恐的人,心里佩服不已。
一众人稍微洗漱过后,去了国营饭店,觥筹交错间,王佑安知道了两个帮忙的小伙子,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姓安,安长华、安长荣,是新家隔壁的邻居。
两人高中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安长荣已经报名下乡当知青了,现在没事出来打小工赚点零花钱。
还知道姚杰有三个儿子,两个儿子进了部队,最小的一个下了乡。
几天的颠簸,让众人都有些疲惫,饭吃完,送走了姚杰。
张守道看了看隔了一段距离的安家兄弟,对王佑安、郑长山两人:“等回头我给你们弄两个城外某农业科研机构保卫的证明,作为明面上的身份,也方便以后你们行事!
姚局长算是半个自己人,你们打交道的时候多,记得说话注意分寸!”
看两人点头,又叮嘱后天正式上班后,就带着郝任行、裴永怀开车先走了。
只剩下王佑安一家人,听着隔壁两兄弟,对附近的介绍,慢慢踱步回家。
到了家门口,已经弄清楚了买菜、买粮、买煤及其它生活用品的地儿。
还知道了,自己即将入住的院子,已经空了好几年,最开始住的是一个资本家养的外室。
后来就住着一位机关里的干部,前些年被打倒了,房子也毁得不成样子。
这几年偶尔有些乞丐、无家可归的人在里面住着。
这次叫了几个人修整打扫了三天,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回到新家,又是好一番收拾整理,等夜里九十点的时候,才终于躺下来睡觉。
大概闹闹这两天也没休息好,这一晚,罕见的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五六点才醒来。
郑长山起床照顾儿子,王三妹也睡醒了,出门去厨房做早饭。
两层的小楼,楼下是一间客厅,两间卧房,除了王佑安住的这间,另一间是郑为民带着王希住。
于成跟郑长锦带着孩子,住在楼上。
厨房里,清河大队带来的米面,蔬菜,调料都有,王佑安洗米洗菜,生火做饭。
耳边已经传来了各种嘈杂的声响,有清早出门遛弯买东西的,有叫孩子们穿衣起床的,还有自行车的铃铛声。
安静了一夜的城市,开始慢慢苏醒了过来。
没多久,家里的人也都起来了。
孩子们睡了一晚,恢复了以往的调皮劲儿,王希头回见到压水井,一个人吊在压杆上,上上下下的跳着,玩水玩的起劲。
闹闹被郑长山引着,跌跌撞撞的学走路,成功的走到父亲怀里,就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摔着了,就哇哇的哭声震天,一个人就能吵得人头疼。
于锦佳爬楼梯上瘾,从楼上到楼下,再从楼下到楼上,一遍又一遍,她不觉得累,把后面跟着,怕她摔跤的郑长锦累得气喘吁吁,直骂小祖宗。
于成出门找他昨天结交的兄弟去了,想打听一个靠谱的人,帮忙看孩子,做饭。
一锅稀饭,两样小菜,一篮子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