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一顿蘑菇烧锦鸡吃完,心满意足的往九号打听来的最后一个村落赶去。
翻过了两座山,又跨过了一条河,远处的村子已经遥遥在望的时候。
两人被隐隐的枪声吸引了注意力,辨明了枪声的方向,相互对视一眼,同时脚下一拐,就往河下游的方向,奔去查看情况。
越走枪炮声越清晰,两人能轻易的辨别出,里面有机枪、手榴弹的声响。
正各自感叹,这里随便遇到交锋,交战规模都不可小觑时,天上又传来了阵阵轰鸣声,抬起头看,好嘛,好几架战斗机从头顶掠过,朝交火的地方飞去。
即便知道前方肯定会有不少人的生命,在这场战斗中终结,两人心里还是莫名有点激动,因为国内如今基本见不到这种场面了。
一分钟不到,战斗机飞抵了交战区的上空,然后炸弹就一排排的跟不要钱一样的往地上扔。
森林的上空,随之腾起一阵浓烈的硝烟。
两人没敢再往前靠,唯恐遭了池鱼之殃,死得就太冤了,一时只站在原地听着前面的动静。
轰轰的炮火声里,地面上原本密集的枪声顿时全哑了火,王三妹脑子一转,估摸着战斗机是在无差别攻击。
那就说明这是三伙人在交锋。
在这个利益至上的地方,什么东西能让三伙势力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总不能是纯粹看不惯,在打着玩!
王三妹有点好奇,更主要的是想看看,有没有自己看得上眼的东西,捡捡漏!
谁让她有个能装的空间呢,国内的东西不好动,国外的就没这个顾虑了。
于是王三妹也不顾炮火连天了,跟九号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瞧瞧!”
说完不等人反驳,就往前窜,一溜烟的没了影。
九号想想自己的速度,叹了口气,只能就近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蹲着等人。
王三妹赶到交火地的时候,天空上盘旋的战斗机,已经扔完了炸弹飞离了上空,在附近找地方着陆了。
找了处隐蔽的地方站着,观察交火地点的情况。
一座已经被炸断的石桥,架在十来米宽的河道上,连着两边一条长久踩踏形成的一米左右宽的土路。
此时土路和两边的林地,都被炮弹炸得坑坑洼洼,好些树木着了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最惨烈的地方,却是在桥面跟河的两边,断臂残肢到处堆叠,鲜血染红了奔流的河水,细听还能听到没死的人的呻吟,跟骡马奄奄一息的哀鸣。
饶是王三妹经历过几回战争场面,见此,心里也有点不适应。
不过这点不适,在瞧见桥头边上,一个被炸烂一角的木头箱子里,露出的耀眼的金黄色块状物时,立马没了。
这可是黄金啊,目光顺着桥头,往来路看去,地上散落的箱子还有二十好几个,有大有小。
王三妹看完后决定,这漏必须捡,哪怕后面的那些箱子里,大多是其它东西,可只要有一两箱黄金也值了。
耳朵竖着听周围的动静,两边林子里躲着的人不少,大都还在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估摸着是交火的两队人,刚刚为了躲避飞机的轰炸,逃窜进山林的。
不远处战斗机轰鸣的声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队人奔跑着往这边靠近的脚步声。
机会稍纵即逝,王三妹咬了咬牙,拼了。
身形闪电般的接近桥头稍稍停顿,又以最快的速度在战场中转了一圈,然后迅速窜进了一边的山林。
别说逃进山里,还一直关注着这边的两伙残兵,只看见一个人影子在场中晃了一圈。
就是伤重没死,躺在现场还有意识的人,也没看清楚是男是女,然后身边不远的箱子就没了踪影,个个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疼得产生了幻觉。
王三妹拿完了箱子,没再逗留,也没进空间里查看箱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迅速回去找九号去了。
见了人,还感叹道:“幸好你没去看,那场面太惨了,断手断脚,肠子、心肝、脑浆子流的到处都是!”
九号听得无语,他好歹是个男人吧,这样的话难道不该自己说?
他觉得十号身上一点女人的特质都没有,特别是现在黑黄干瘦,伪装把她原来的容貌都掩去了之后。
两人继续往预定的目的地出发。
没多久就到了村外,这次的村落跟前面几个明显不同,王三妹老远就听到了汉语交流的声音。
好几个中年男人,站在一棵大树下抽烟聊天。
“又打起来了,看架势死的人肯定不少!”
“就是,幸好这两天轮到我们休假,这是老天爷还不想收我们!
就是不知道村里这次出去的青年能回来几个?”
“想那么多干嘛,自己没死就成了,几十年都这么过来了,死人的事情你还没习惯?”
“不是没习惯,是我们下面的孩子们眼见着也长起来了,还是得想想办法,让他们离开这片地方,不能让他们跟着染上毒瘾,也不能让他们过这样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离开能去哪?
祖国不敢回,去外面也没身份户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