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太阳西斜的时候才进村,郑长山背上多了一个挺大的背篓,沉甸甸的,随着人的走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这是王三妹的杰作。
她嫌弃先前打的猎物,自家吃多了,送人又少了。
回来的一路上,遇到不长眼运气差的,跑到了她的视线里,就顺手给解决了。
郑长山身上挂不下,就从空间掏了个背篓出来装上。
进村的时候,为了不惹麻烦,上面特意还放了一小捆柴火,一路下来可把郑长山累得不轻。
进村后,王三妹直接回家,郑长山背着背篓又在村里转了一圈。
背上的重量轻了一大半后,才在还带着热度的夕阳下,踏进家门。
晚上一桌子的野味,最受欢迎的却是鱼,为了碗里最后一条鱼,筷子都差点在桌子上面打架。
郑长山知道三妹那里还有很多,倒是不跟家里人争,只笑吟吟的看着媳妇,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内心里涌起一股隐秘的欢喜与骄傲。
瞧他媳妇多与众不同,漂亮就不说了,空间这东西,千万人中估计都没一个这么特殊的,自己怎么就在茫茫人海中遇上她,还把人娶回家了呢?
从前不信鬼神的人,此时开始想着是不是前世自己积了大德?
他从没有一刻如此庆幸自己生在了医学世家,当了医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继续下去,没准下辈子,佛祖还能保佑他跟三妹在一起。
王三妹喂了一勺鱼汤进王希的嘴里,实在忍受不住那人灼热的视线,扭头瞪了一眼郑长山,没好气的道:“看着我干嘛,吃饭!
能看饱咋的?”
郑长山也不恼,果真端碗吃饭,脑子里媳妇那瞪眼的样子,都说不出的好看。
郑长锦眼看着最后一条鱼落在了父亲碗里,自己彻底没了机会,才在边上调侃道:“秀色可餐啊,可不是能看饱!”
郑长山听了,还挺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得其他几人,都无语摇头,这人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喧闹的小院随着夜幕四合归于宁静,检查好门窗,郑长山回了卧室。
房里王三妹已经躺在了床上,拿着本书,慢慢翻看着。
中午睡了会儿,现在还挺精神。
看人进来,手一伸,直接把人拉进了空间。
郑长山这次是站在一个简易的灶台前,天光大亮,跟外面的黑夜形成鲜明的对比。
左右四顾,没有王三妹的影子,倒是有个临产的孕妇跟一个魁梧的男人。
两人正端着碗吃饭,没有黑夜,时间在这里也就没有了意义,饿了就吃,累了就休息。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黄玲玲有些惊讶,嚼着嘴里的饭菜,含糊不清的问:“你是牛棚里的那个?”
眼前的两人,郑长山也见过几回,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到了这里,略一思索后问:“当初三妹早产,牛棚后面的滚下的石头,都是你们做的?”
黄玲玲听了倒是不以为意,点头道:“嗯,是!
不过你怎么进来了?”
郑长山觉得她媳妇真是太善良了,这样的人竟然还留着,脸色沉沉的没说话。
又打量起周围,院子占地挺大,蔬菜瓜果齐全,还有些半人高的小麦苗。
两三只鸡鸭在院子里溜达,看着跟一般的农家院子没什么区别,只是院外的情景却让他有些震惊。
一群群毛色鲜亮的大猪小猪悠闲的在草地上到处觅食。
王三妹迅速的采了一堆练体要用的药草过来,扔到郑长山的怀里,道:“你喝的东西,以前存的用完了,现在自己洗干净了加水熬!”说完又转身不见了踪影。
郑长山听了仔细察看起了手里的药草,不过看完了之后,他发现没一样自己认识。
黄玲玲让自己男人起身帮忙生火烧水,进了这里以后说不定就是邻居了,要能好好相处肯定更好。
不过刚有这个想法,就听到这男人迎上扛着口大锅走过来的王三妹,道:“媳妇,这东西又大又重的,叫我拿就行!”
媳妇?
黄玲玲夫妻听到这称呼,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这男人是走了大运,还是倒了大霉?
娶了这么个古怪的女人。
王三妹把锅放在灶洞上,招呼郑长山:“麻溜的加水放药草,生火煮开熬一会就行,弄好了还得睡觉!”
郑长山手里没停,也没把边上两个杵着的人当回事,直接问王三妹:“媳妇,这女人三番五次的害你,你干嘛还留着他们?”
“那时不是还没杀过人嘛!
有点下不去手,后面看他们干活卖力,也就没计较了,就当判他们一辈子劳改了。
哎哎,水多了,舀点出来,熬太稀了没效!”
两人说话干活,完全没注意,边上两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快吓白了。
有了孩子,有了牵挂,谁还能拿死不当回事!
生怕这男人帮着下狠手,听说医生跟屠夫只有一线之隔。
直到一锅药熬好,这对掌握着自己生死的夫妻没了踪影,才放下了心。
知道有空间的第一晚,郑长山熬了大半个小时的药糊,出来躺床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