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还得去后面马大花家,说了两句话就快步走了。
王三妹问郑长山:“你认识那两个知青吗?”
郑长山镇定的道:“好像是跟王耀祖他们一批来的,没怎么说过话!”
那女知青三番五次跟自己偶遇,找自己搭话的事,绝对不能露一点口风出来。
他现在可不敢跟任何花草,有丁点关系!
两人一路回家,王三妹把印着大红双喜字的糖,给奔过来迎接爹妈的王希。
得到了一个带着口水的亲吻,顿时满足得啥不快都忘了。
王希不偏不倚亲了爹妈各一下,就拿着糖跑去找郑为民,机灵的扒了糖纸,把糖块往人嘴里塞。
喜得郑为民眉开眼笑,搂着小人道:“算我没白疼你这个小丫头!”
倒是郑长河看到喜糖问:“谁给的喜糖?”
“杨红发的,说是村里两个知青结婚买的!”王三妹道。
郑为民听了这话,觉得嘴里的糖都没那么甜了,有点恶心人,不过没浪费吃食的习惯,嚼巴嚼巴咽了下去。
然后回屋把箱子里的糖拿两颗出来,逗着王希把手里的另一颗喜糖换了下来,扔给郑长山,没好气道:“给别人吃去,给家里人吃,我嫌脏!”
郑长山跟王三妹互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郑长山还是听话的出门,随便把糖塞给了人,回家里才听郑长河说了事情的缘由。
很是庆幸自己对王三妹情比金坚,没被野花迷了眼。
王三妹觉得今天净是些让人倒胃口的事,听得她捂着胸口都有点想作呕。
晚上照样还是野鸡跟兔肉,郑长河的手艺不差,闻着还挺香。
只是王三妹有点吃不下,可能是最近的伙食太好了,她有点腻得慌,只想吃泡菜坛子里的老酸菜。
看着饭菜齐备,吃饭的人也到齐了,来不及炒,洗了手,在坛子里摸了一个碗口大腌渍得变了颜色的酸萝卜,拿刀切成块,放点辣椒油拌拌,那冲鼻的酸辣味道,馋的王三妹口水都差点流下来。
吃饭的时候,肉一点没碰,筷子光往酸萝卜碗里去了。
郑长山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也跟着夹了一块放嘴里,酸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疑惑的问媳妇:“三妹,你吃着不酸?”
“不酸啊,刚好!”
郑为民在儿媳妇挖酸菜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嘴里没说啥,眼睛却一直留意着。
看到现在,心里的猜测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没等吃完饭,就下了桌,走到王三妹边上,拉过人的手腕,开始把脉。
片刻后,瞪了儿子一眼,笑骂道:“学了二十几年的医术,你都白学了,媳妇有孩子了都不知道!”
王三妹有点懵,有孩子了?
她想起了自己现在已经很难受伤的身体,有些发愁,这孩子要咋出来?
郑长山有点傻,傻完了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问媳妇是不是妖精?
他有点担心这怀胎时间跟人类是不是不一样,或者生出的孩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眼睛撇到边上的王希,才把这隐忧压了下去。
两个初闻喜讯的父母,脸色一个比一个不对劲,看得郑为民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这两人不会是不想生孩子吧?
要这样的话,可别怪他发威!
伸手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冷声道:“你这啥意思,不高兴?”
王三妹一听这话,都顾不得头疼孩子的出生问题了,双眼圆瞪,看着郑长山。
“咋的,不想要孩子?”
郑长山忙摇头:“不是,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就一时没反应过来,绝没有不高兴的事!”
儿子没问题了,又看向儿媳妇,见人手下意识的捂着肚子,满意了,刚刚那脸色估计也是高兴傻了!
剩下几人看尘埃落定了,才笑着起身恭喜。
一顿饭吃到一半,因为王三妹怀孕的事,郑为民又拿了瓶酒出来庆祝。
从天光大亮,吃喝到蜡烛高照才散场!
夜里床上,郑长山看着媳妇扁平的肚子,伸手摸了摸,还是有些不放心,变着法儿的问:“三妹,现在怀上,几月生啊?”
王三妹掰着手指头算了下,道:“应该十一月吧!”
时间能对上,郑长山又试探道:“我觉得马大娘的技术有点不靠谱,要不我们去医院里生?”
王三妹想起自己刀子都割不开的皮肤,顿了下才道:“要是自然生产的话,哪里都一样,要是剖腹产,到时你给我做手术!”
没拒绝去医院,孩子应该没问题,郑长山擦擦额头上的汗,彻底放了心。
喝了草药糊糊,头回没让王三妹撵人,自觉得爬到小床上去睡了。
有了孩子,知道有些事没了指望,可不得干脆点。
转天,王三妹原来的生活节奏就被打乱了。
首先:早上的锻炼取消了,郑长山直接拉了郑长河当陪练。
其次:原定上医院学习的事情,就此作罢。
王三妹坐上自行车的一瞬间,郑长山就被郑为民喷了满脸口水:“路上大坑小坑的,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