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
你叫我一声师傅,我也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你。
中医博大精深,你有这天赋,我希望有一天你能走到我无法企及的高度!”
郑为民满含期望的道。
王三妹觉得压力有点大,接过银针跟师傅郑重的保证,道:“知道了,师傅!
我会努力的!”
余生这么长,不用汲汲营营为生计奔波,有个目标也好!
见人接了,郑为民才拿起筷子吃早饭,边吃边道:“下次什么时候练习,拿我练手吧!”
完全无视儿子幽怨的眼神,他也想体验下,徒弟的进步神速!
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有了这么个天资卓绝的徒弟,儿子啥的都没那么重要了!
能多个人练手,王三妹求之不得,道:“行,你挑时间,我随便什么时候都行!”
“那就今晚吧,照样十点,我们过去!”郑为民立即定下了时间。
郑长山看着两个人一问一答的,就商量好了,也没敢说啥。
等王三妹抱着孩子走了,才黑着脸,语气幽幽的道:“你可真是我亲爹!”
郑为民吃着东西,头都没抬的说:“那当然,你要不是我亲儿子,你看我能让你靠近三妹一步不?
你就知足吧!
我的徒弟,漂亮、聪明、能干,你这么个二婚还麻烦缠身的条件,换个人,我都能直接扎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郑长山被他爹怼得无话可说,郁闷得早饭都没吃两口,就出门干活了。
这天上午进了十一点,孙小晴已经先走一步回家做饭了。
王三妹看着天上难得露脸的太阳,进屋把孩子抱出来,晒晒补钙,就见大队长身上沾着血,急匆匆的来了牛棚。
看到王三妹,满脸急色的问:“知道郑长山在哪里不?”
王三妹用手指了指牛棚后面,道:“你看看有没有在后面沤肥?”
看这样子,是出事了!
大队长听了,直接往屋后跑,嘴里还着急忙慌的叫道:“郑长山!郑长山!”
他想找郑为民的,老的肯定要比小的强,可也知道这人白天一般在山上放牛,只能先拉这个去凑合瞧瞧。
记得档案里,好歹也写的是某市医院的医生。
郑长山听了喊声,放下手里的铁锹,拍拍身上的泥土,从后面转过来,问:“大队长,找我啥事?”
“走!快跟我走,有人被石头砸了腿,伤得有些严重,队里的大夫看不了,医院又离得远,你先跟我去看看!”
大队长边说边上前拉着人,就要往回走。
能不急嘛,这伤的是他亲侄子!
前几天他嫂子还来求着,给人换个工作,说这砌石坎太累!
已经把侄媳妇安排去收发农具了,他不想做得太过分,惹人说闲话,愣是没答应。
现在侄子要有个啥事,跟大哥一家以后咋处?
更何况他那快八十的老娘,估计能天天拄着拐杖上门骂他,不顾家人的死活,就只顾着自己的官帽子!
郑长山听了这话,有些皱眉,到底先跟着走了,边走边道:“我这里可啥都没有,没工具没药的话,去了也顶不了多大的用!”
不管是大队长的面子,还是从小受到的教育,这一趟都非去不可。
“先去看看吧,队里卫生室有些啥玩意,我也不清楚!”
大队长的心凉了半截,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说。
现在啥物质都缺,队里卫生室,想也知道不可能配得有多齐全。
王三妹看着两人走远,有些担心,这治好了还好说。
治不好,郑长山这么个身份,那家人也不是多么明理的,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情。
王三妹想了想,几步回屋,放下孩子。
拿起水壶,把里面的水倒了,然后装了些空间井水进去,想了想还是弄了点治伤的药草,挤出汁液滴了一滴,再拎紧盖子。
出门快步追上两人,对着郑长山道:“这是凉开水,我刚放了点盐进去,你看洗伤口用不用得上?”
现在暖水瓶是稀罕货,农村也没多少人有烧开水喝的习惯。
郑长山听了,立马把水壶接了过去,贴着水壶里侧,滑进手里一个熟悉的布包,是早上才见过的针包。
默默把东西捏在手里,对王三妹点了点头!
大队长看了,刚刚被拦住的不快消失了,看着王三妹,只觉得人美心善想得还周到!
不过时间紧,没多说什么,就拉着郑长山转身走了。
看着两人走得没影了,王三妹想着上辈子,这个人瘸了,闹得大队长焦头烂额的场景,摇了摇头,带孩子回家做饭了。
郑长山被拉到队里卫生室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站了个人。
屋子里传出来的哭声也有好几道。
高音尖利,边哭边还能骂人,中音哭得委婉绵长,低音如泣如诉。
混合在一起,跟魔音穿脑一样!
大队长一看这场面,就觉得头疼!
谁的腿脚这么快?
把他大哥一家连带着老娘都招来了!
他娘生得多,可战乱、贫穷,活下来的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