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扫去了夏季的最后一丝闷热,也将秋天的凉意留在了这座城市。
昨晚后半夜,柳学冬起床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看见虞红豆和胧月暻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占着床中间位置。
柳学冬也懒得上去跟她们挤了,还省得担心吵醒她们,于是转头进了书房,在电脑前坐下。
他连夜整理出一份文档,然后发给了胧月泉治。
文档里包含了清道夫协会在东瀛所有安全屋的具体位置。
做完这些,窗外的天也亮了。
胧月暻习惯了每天早起做早点,柳学冬看看时间,猜想这时候胧月暻应该已经醒了。
于是他起身离开书房,穿过走廊轻轻推开卧室门。
胧月暻已经坐了起来,虞红豆双手环抱着胧月暻的腰还赖在床上。
听见开门声,胧月暻揉着惺忪的睡眼看过来,鼻音里透着慵懒:“你怎么起这么早。”
说话时也吵醒了虞红豆,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眼睛还有些睁不开:“……嗯?”
她和胧月暻大眼瞪小眼,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好半晌才开口道:“小暻?”
“哼,”胧月暻鼻子一皱,伸手去挠虞红豆的胳肢窝,“昨晚说梦话叫别人老公,醒了就叫小暻?”
虞红豆怕痒,反手就将胧月暻压在了身下,她脸色微红:“乱说什么呢。”
“你明明就说了。”胧月暻挣扎起来,两腿缠在虞红豆腰上,两只手抱着她的脖子。
虞红豆怕伤着她,不敢用力,一时被胧月暻纠缠得脱不了身。
好一番折腾,二人睡裙下的白皙时隐时现,门口的柳学冬大饱眼福。
“松手。”
凌乱的发丝沾在唇边,虞红豆黑着脸道。
“就不。”胧月暻笑嘻嘻,趁虞红豆一个不注意,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再叫一声听听。”
虞红豆的脸顿时更烫了,她咬着下唇,突然发力将胧月暻翻了个面。
胧月暻惊呼一声,眼前一花就面朝下趴在了床上。
紧接着只听“啪”一声脆响——
“啊!”
胧月暻低呼,双腿一夹,下意识用手捂住臀瓣。
“还治不了你了……”
虞红豆吹开唇边的头发,再顺手提起滑落的肩带,恶狠狠瞪了胧月暻一眼。
她一回头,忽然瞧见倚在门边的柳学冬,刚消退下去的红潮顿时又有要浮现的迹象。
好在柳学冬缓解了尴尬,他看了看表:“时间有些来不及了,先洗漱吧,我下楼买油条。”
说罢就转身离开。
好像一切回归正常。
三人对付了早饭,因为特管局不在市中,所以虞红豆先走一步。
柳学冬等胧月暻打扮完,临出门时,胧月暻看了眼柳学冬的衣服,转身进卧室给他找出了一件厚一点的外套:“天冷了,穿厚点。”
“我不冷。”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柳学冬还是接过来换上。
他低头看向胧月暻腿上的丝袜。
胧月暻抬起腿,朝柳学冬妩媚一笑:“想摸啊?”
柳学冬捏了把她的脸蛋:“不冷吗?”
胧月暻打掉柳学冬的手:“别闹,妆弄花了。”
“我这是加厚的。”
“再说了,冷只是一时的,漂亮才是永远的。”
今天是周五,胧月暻下午没课,所以在食堂吃了午饭后,柳学冬回医务科确认了一下没有学生预约心理辅导后,就带着胧月暻提前下班了。
回到家后,柳学冬第一时间查看了电脑,胧月泉治果然已经发来了回信。
苇原众调查了一些文档中的安全屋地址,但无一例外,全都已经废弃很久,并且屋内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武器,文件,全都没有。
看着邮件里的内容,柳学冬默默点起一支烟,陷入了沉思。
那种令人压抑的紧迫感又上来了。
塔纳托斯的枪口仿佛已经要顶到脑门上了。
有一瞬间柳学冬脑海里甚至闪过了杀回协会干掉塔纳托斯的念头。
但显然这不太现实,总部位于银色沙漠地底,那是一片辽阔的无人区,并且那个常年动乱的国家其实也在协会的掌控中,只要自己靠近银色沙漠,立马就会被发现。
更别提基地里无处不在的武器系统和加密闸门,以及无数清道夫。
思绪渐深时,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柳学冬的思路。
是兰斯打来的。
柳学冬接起电话:“什么事。”
兰斯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于是柳学冬又多问了一句:“你在哪?”
“我在商场里。”
兰斯回道:“刚刚胡满联系我了,白头鹰联络他了,他担心自己电话被九处监听,所以委托我转告你。”
柳学冬敏锐地发现了问题:“要瞒着九处?什么事?”
“有些奇怪。”兰斯走到一个僻静角落,电话里安静了许多,“那边给了胡满一个地址,让他去调查。”
“地址?”柳学冬眉头皱起。
兰斯缓缓吐气,语气凝重。
“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