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顶导致的光头——他好像才剪发不久,此时已经长出了一层薄薄的发茬。
柳学冬向他伸手虚请,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
吕姐正好泡了茶端了过来。
蒲柏志坐下后就忙不迭想要说话,但刚一开口,他突然瞳孔一颤,然后用右手紧按住胃部,偏开头死死咬紧牙关,额头上瞬间就渗出了汗来。
柳学冬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蒲先生,恕我直言,你现在该做的恐怕不是来我这里,而是去医院。”
蒲柏志似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摆了摆左手。
吕姐放下托盘,以往这时她就已经该离开了,把空间留给柳学冬和病人。
但今天不知怎么了,她直起腰后突然盯着茶杯皱起眉头,像是纠结了一阵后又突然俯身下来,小心翼翼把两个茶杯并排摆放,然后又开始转动杯子,直到将杯把转动得全部朝向同一个方位,肉眼已经看不出分厘误差后,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起身离去。
这一切全落入柳学冬的眼中,他莫名其妙地望着吕姐离开的背影,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蒲柏志——他好像舒服了很多,正在缓缓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