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医院的工作依旧繁忙。
方浩依旧被重症疑难杂症的手术拖住,让他进入手外,就难以脱身。
审计工作组也在有条不紊滴展开工作,比前一天更加深入,查出一些问题,还让杨文锦等医院的退休领导回来配合工作。
接下来连续三天,皆是如此。
眨眼间就到了周末,工作组休息,方浩则依旧来到医院。
例行查房,方浩就来到了张德勋的病房,诊查一番,见张德勋精神不错,他就道:“上午的治疗结束,你就出院吧。”
“我感觉也不错,可以出院,而你这里床位也紧张,我正好给你腾出位置。”
张德勋很高兴,入院时病重濒危,现在却能康复出院,他的心态也如过山车般变化。
他欣赏地看着方浩,尽管方浩桀骜不驯的性子不讨喜,但方浩这一手医术,却是让他羡慕不已。
他又道:“这一次,我得好好感谢你,你可以给我提要求,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我不要求你做什么,而你也做不到。
你到我医院来看病,和我就是医患关系,仅此而已。”
方浩自然不会相信张德勋,因为对方没有说实话。
他让管床医生准备出院手续,回头拿来给他签字,就可以让张德勋出院。
来到张景的病房,移除张景的氧气面罩,给张景针灸一下提提神,后者就清醒过来。
张景采取保守治疗,他的心力衰竭情况有所缓解,但远没有彻底解决问题。
方浩见到张景的眼神中依然有一些敌意,他就心忖,你不相信我,还来我这里医治,真是有你的。
他道:“你的情况比昨天好转不少,按照这个进度,下个星期你也能出院了,剩下的,你回家疗养则可。”
“下个星期几出院?”
“最迟星期五,你别太着急,一切是要根据康复情况而定的。”
方浩见张景闭目装睡,没有和他说话交流的意思,他也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例行下医嘱等,快速而有条不紊地结束诊查。
走几步,他就来到了张翠莲的病房,后者经过这么多天的治疗,比入院前要好转得多。
不过,因为阿尔茨海默症非常棘手,方浩也没有立竿见影的办法,所以只能先常规治疗,张翠莲的记忆和话语,很多时候是错乱的,不可考。
接着,他又去看了叶轩等人,最后来到曾凌天的病房。
这些天,周家和苏家也发力,让曾凌天案件的庭审工作走完程序,已经一锤定音。
曾慈音在留守治疗,见到方浩进来,就主动让开位置。
方浩检查一番,看了看边上的数据,然后翻开文件夹,签了一个文件,再递给曾慈音。
曾慈音看了大惊,因为这次方浩给出的竟然是病危通知书。
她道:“方院长,这……”“你们治疗这么长时间,对他的情况并没有明显的改善,反而还在恶化。
哎,你们该有心理准备啦。”
方浩再瞥一眼氧气罩下面的曾凌天,老东西的确该死了。
他见曾慈音的眼神有些飘忽,就再道:“你不能做主,就找张诗诗她们多商量商量。
我也和工作组的领导沟通过了,我这里已经尽力了,医院的资源有限,领导也表示理解。”
曾慈音道:“方院长,这,这不是在你抗衰老研究项目中吗?”
“我早就已经移除了。
你大哥已经不是衰老的问题,而是并发症和伤残濒危的问题。
在这样的死亡危机面前,衰老倒是次要的。”
“什么?
你将我大哥移除出抗衰老研究之列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以为你知道呢。”
方浩没多解释,在诊查日志上签字,然后出门对管床医生再叮嘱一番,就结束当天的医疗工作,下班赴约。
咖啡厅包间。
萧温宁打量着方浩,美丽的眸子中充满着青睐,她尽量表现出喜悦,只是心中有事,让她无法坦然。
她呡了一下嘴唇,道:“这些天参加了曾凌峰的吊唁,还被请到他遗产的事务小组,着实累人。”
方浩一直都知道萧温宁离开医院后的去向,先去首都找大疗养院休憩,也去过沪海那边,为她的房子问题到处奔波,前些天曾凌峰死了,她就飞回江东市。
他道:“曾凌峰的事,我不想多谈,也没资格谈。
你直接说你见我的目的吧?”
“我的大部分房子没有了,手上只有百十套,我不甘心,我打算找最高院,我要起诉张德勋张景曾凌天他们,那些房子是我耗费很大心血,付出不少代价得到的,不能因为他们一句话,我就得拱手让出。”
萧温宁有点来气,很不满。
“你想我帮你?
可我对你做的事,一窍不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