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一边说,一边状似无意地往谢元的脸跟前凑,眼睛就盯着她的嘴唇看,直到最后话音落了,两个人鼻息相闻,他才有些怯生生地抬了一下眼睫毛,观察着谢元的表情。
谢元本来笔直地站着,但是被沈留祯越欺越近,她就一直往后靠,最后索性整个人都靠在了墙壁上,她偏了脑袋舔了一下嘴唇,又坦坦荡荡地直视了回来,看着他说:
“就一下,亲吧。”
沈留祯顿时觉得胆子瞬间就肥了,整个人都像是火烧一样,看着谢元的唇峰就贴了上去。
他动作不快,小心翼翼地,好看的下颌微微地歪着,像是怕惊到了自己心中的神女一样,饱含着自己满腔的柔情于谢元的唇上辗转厮磨。
谢元垂着眼睛,丹凤眼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情绪,只有眼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就在沈留祯喉头吞咽了一下,有些激动地时候,谢元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腰。
腰上的痒痒肉多么敏感,谢元的动作又突然,手劲儿又大,惊得沈留祯闷哼了一声。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见谢元睁开了眼睛,手上使劲儿将他往外推开了,说道:
“好了,一下够了。”
沈留祯低头看了看谢元推拒他的手腕,有些无奈地站直了身体,苦笑着说:
“阿元……你不觉得亲吻是很愉快的事情吗?太无情了。”
谢元从他的手里将布巾子给拽了回来,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好是挺好,但是人要克制,你忘了上次丢人的事情了。”
沈留祯仰着头望了望天,半晌十分不要脸地说道:
“其实吧,我本来脸皮就厚,丢脸就丢脸好了,也没什么……”
谢元猛地扭过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
“你倒是挺有牺牲精神,可是用不着,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还是个人吗?”
沈留祯听闻,委屈地撇了撇嘴,有一种自己又被谢元骂了的感觉。
他看着谢元的背影,眼睛在她那匀称的腰身和长腿
。上流连,半晌有些羞涩地扭头,叹了一口气说:
“哎……你要是没有这么自律就好了。”
……
……
沈府门外的擂台重修了之后还在,可是前来挑战的人,却几乎绝迹了。
因为上一次发生的的事故,鲜卑人被惩戒的事情,可谓是大事一桩,穿得沸沸扬扬的。
汉人都觉得这平城的风气,隐隐有了一种改变的希望。鲜卑人也同样嗅到了这一丝不寻常,越发的谨慎了起来。
而再一个,谢元经过了几次三番的露脸,应战,不论是在市坊间,还是在鲜卑贵族中间,都有了很大的名头,众人对于她的本事,多少都有了一个大致的估计,所以很多人都不敢轻易前来挑战。
她谢元还是一个女人,那要是输了,不仅仅是鲜卑人输给汉人那一层丢脸,还有一个男人输给女人的丢脸呢。
所以,虽然那擂台经过了重新修理之后,又规规整整的焕然一新,那上头“以武会友,胡汉一家亲”的幡子也还在,但是却彻底有了彻底闲置下来的苗头。
这一日,谢元准备进宫教授太子习武的时候,骑在马上远远地望着那空空的擂台,就想着要不要拆了,或者改做他用。
她总觉得占了这么大的地方,却一直闲置着,着实有些浪费了。
正这么想着呢,眼角的余光突然瞟见了门口的石狮子旁边有黑影在动,她扭过头定睛一看,一个人伸了半个脑袋,躲在了石狮子的后头四处乱瞄。
谢元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了那个是消失了多日的贾全三,不知道为何又出现在这里了。
贾全三没有看见沈留祯,眼睛掠过谢元的时候,见她眉目凌厉,一脸冷酷地看着他,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对着谢元点头哈腰地一顿嬉皮笑脸,身子却又往石狮子的后头躲了躲。
谢元换了一下持缰绳的手,抬起修长的手腕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来。
贾全三只觉得谢元身上的气势吓人,一股子
。杀人不眨眼的狠劲儿,再加上她连鲜卑人都敢打,还打得过,在他的心里就更可怕了。
他不太想去,但是又不敢不听话,迟疑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磨磨蹭蹭地挪到了谢元的马前,往地上一出溜,半跪半坐地哭丧着脸说:
“谢将军……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是想找沈侍中说几句话。”
谢元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怕,她在军中一直都是这样的,也没有人见了她就跪的。她只觉得这个贾全三骨头也颇软了些,于是眉头一皱,喝道:
“站起来好好说!”
贾全三吓得一哆嗦,赶紧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垂手站在那儿,抬着一双可怜兮兮地眼睛看着谢元。
谢元不耐烦地问:“你要找沈侍中干什么?”
贾全三这才说道:“……我想,我想跟着沈大人做事,我一定要跟着沈大人做事情……我……我想跟沈大人说,我贾全山不是那种见风使舵,毫无底线的人。我懂得好赖……”
他看着谢元,说着说着就揪了脸,乞求道:
“谢将军定然是不想听我聒噪,但是沈大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