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没事吧?快让爹爹看看。”说话间已经拉过卿卿,细细打量起来。
卿卿看着这个满是急切满眼担忧的男子,心里不由嘀咕起来这个就是我的便宜老爹了?传说中自从娘亲去世就不愿看我一眼的国公老爹吗?
“爹爹?”卿卿轻唤一声。
“卿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你可吓着为父了,你若有个好歹,为父怎么跟你娘交待啊?”卫国公焦急说道。
“爹爹不必担心,女儿没事的。”卿卿温言说道。
“这么大的惊吓,你一个小女孩怎么能没事呢?”
“太医呢?太医来看过了吗?”卫国公问道。
“回国公爷,太医已经传过了,马上就到了。”孙嬷嬷赶紧回禀道。
不多时就有丫鬟领了太医进门,太医把过脉后,回禀道:“老夫人,国公爷不必忧心,大小姐只是受了点惊吓,我给大小姐开了副安神的方子,按方吃药,好生修养几日便可。”
自此老夫人和国公爷才安下心来。
送了太医出府,自有下人去抓药,老夫人又让孙嬷嬷亲自送了卿卿回清怡轩。
松鹤园里只留了老夫人和卫国公。
“今日之事不可等闲视之,可要好好查查了!”老夫人对卫国公说道。
“母亲说的是,国公府的小姐出门,竟能遇到这样的意外,是该好好查查的。”卫国公说道。
“意外?哼!好个意外,我老婆子还在呢?就有这样的意外,我若不在了还不知这国公府会出多大的意外呢?你这后院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免得有些人越发没了规矩,坏了国公府的规矩。”老夫人厉声说道。
“母亲说的是,此事一定要彻查。儿子这就派人去查。”卫国公忙说道。
“你且歇歇吧!这内院之事还是我老婆子来吧,你身为国公爷,就不必沾染这些内院的腌脏之事了”老夫人闭目说道。
“是,那就有劳母亲了!”卫国公说道。
“卿卿这孩子越发大了,你这做父亲的也该为她操点心了,她母亲已经去世多年,这么几年你对这孩子不闻不问的,可有想过她过的如何?没了母亲又没了父亲疼爱,在这国公府里,即便是嫡出的大小姐,也是世事艰难的,更何况她如今已经十四岁了,马上要到议亲的年纪了,这丧母长女可是会影响她的亲事的。”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唉!你且好好想想吧!”老夫人又叹气说道。
走出松鹤园的卫国公,想着母亲的话,不由踌躇起来。
卫国公不知此刻要去往何处?心里纷乱不已,今天听闻卿卿马车受惊,他的心就跟着乱了起来。
好像心中最在意的一角忽然露了出来,还记得昭容怀着卿卿的时候,自己多么期盼这个孩子的出生,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还是自己和昭容的孩子,那种喜悦和期待,现在想来也是如此的真实。
他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自己和昭容的第一个孩子,能不期待吗?孩子出生的时候,粉粉嫩嫩的,那么小,那么廋,跟个小猫似的,他真怕孩子会养不活,可嬷嬷们说孩子很健康,是啊,一天一天孩子变的白皙可爱起来。
那时候昭容会给孩子讲故事,会跟孩子说话,会给她弹琴,那时候他觉得这么丁点大的孩子,什么也听不懂,真的是对牛弹琴。
昭容不仅不理他,还逼着他给孩子读诗,直到有一天孩子叫了一声“爹爹”,那一刻他的喜悦无以言表,觉得全世界最美的声音不过如此。
那一刻他真的想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给这个女儿,只为了她叫“爹爹”时的那份喜悦和幸福。
从此,他对卿卿越发喜欢起来,记得有一次下人们带卿卿去院子里玩,磕破了皮,看着卿卿在昭容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他的心都被哭碎了。
那一次他狠狠地处置了下人,自此卿卿再也没有受过伤。